熊宝急呼,“喂!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能悔棋!还有没有棋品!”
“这个星球上的兵书上说,兵不厌诈。”
“你在战场上指挥失误,能对敌军说,我们撤退重来吗?”
“这又不是战场,你太认真了。”
“我认真?下棋如人生……”
熊宝说不下去了,霍顿的四个卫兵持械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让不让我悔棋?”霍顿笑着问。
“这就是人生啊……”熊宝欲哭无泪,“有的人只能落子无悔,有的人却能随时反悔……这样的棋局,还能让人开心地玩吗?”
张珏在窗力听见熊宝哭诉,掠过淡淡一抹笑,他依旧开心不能。
霍顿重新摆好棋盘,对着窗边人道:“为什么不冲进宫里,把她带出来呢?你办好这事,我们也好回南方。”
“将军?”张珏惊讶而难为情。霍顿如此说,就代表他什么都知道了。“并不能如将军说的那么简单。人是有感情的,她不情愿,我如何强求得了?”
“你不强求,又为何要到宫里去寻?你们两个,明明心中有意,却搞得如此别扭,我看着都急。”霍顿先出一子,催熊宝快下。
熊宝移了棋子,“将军阁下至今单身吧?”
这话让霍顿不喜了,“是我对熊先生太信任,以至其可以在我面前贫嘴了吗?”
“我这就叫贫嘴?果然伴君如伴虎!”熊宝捶胸。
霍顿依旧对张珏道:“人生如战机,能抓住的时候就得抓住,错过了就没了。不过确实该想清楚,不是所有战机都有好结果。你是不能与普通女子结合的火王星人,她是以吃丈夫为生的苍露姬人,你们要怎么在一起?这大概也是她对你避而不见的原因,否则就是真的讨厌你了。”
确实该好好想想,张珏沉思。他已经想了多年,还要继续想下去吗?也或许分开对两人才最好。
雨还在下,绵绵不停,哈拉和林的道路上起了积水,车轮辗过水洼,车身一斜,竟陷了进去。赶车人抽鞭催马,但半截车轮没了水中,车动弹不得。
车里的人掀开竹帘,许沐冒雨探出头,“怎么赶车的?”
“下雨有积水,没注意这是个坑。”赶车人解释。
“沐哥哥?”车里还有个少年,他担忧道。
许沐回头安慰,“没事,已经到了城门,我叫人把车推起来。”
护卫马车的人呼喊前方守城的士兵。
守城士兵赶来,一看是叫他们推车,不乐意了。
“你们是哪家的那颜?看衣着,不似蒙古人啊!叫我们淋着雨可不舒服。再说我们也不是干这活的人。”士兵酸溜溜地说话,说着就要散。
许沐生气,若不是城门外边,路过闲人众多,他们不便使用能力,还用得着使唤这帮守城的废物?许沐向他们丢出块牌符。
“使节啊?”士兵们看了牌符,很瞧不起地笑。
哈拉和林城内各国各部落的使节多如牛毛。
不过有士兵变了颜色,把其余人召集,说了几句。他们转向许沐,回道:“你是叫许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