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表姐夫回来了,她还不快逃!”豁阿得意,“这下不用怀疑了吧?她就是做贼心虚。只不过让她躲了起来,就不知在哪儿放暗箭了。”
“杀不死她,走了或许更好。”张珏觉得,她真离开了,到是好结果,分身杀千遍万遍都没用。
大门外进来个下人,禀告道:“安抚、夫人,还有姑娘都起来了?正好,昝安抚给阿荷姑娘送来封信。”仆人把信递上。
豁阿立刻开了心,“作怪的人刚消失,好事就到了!”她赶紧拆信阅读。
张珏和杨萃看到她这模样,都会心一笑。
“怎么会这样!”读信的豁阿突然大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她情绪转变太快,把张珏和杨萃都弄懵了。
“难道昝安抚出事了?”杨萃担心道。
豁阿把信纸丢了一边,哭道:“他到没事!他要跟我绝交!”
“绝交?怎么会如此?你们起了什么矛盾?”杨萃把信捡来读,一看便惊。
张珏把信夺来,看了就皱眉,“他怎知道你有丈夫?”
杨萃也奇怪了,“是啊!在四川,知道豁阿是公主的都没几人,更别提知道她有丈夫了。是谁告诉了昝安抚?”
“还能有谁!就是假郭荆娘!一定是她,这是她的报复!”豁阿恨道。
“信里说,他截获封你丈夫写来的信。按竺迩吗?”张珏纳闷,按竺迩应在大都,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大都那边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而巧合的可能性很低,按竺迩不会无故写信。
“呸!他算什么丈夫!我爹认,我娘没认!”豁阿气愤道,“我要去找昝万寿,把事情说清楚!”
“豁阿!”杨萃没叫住,豁阿已经跑出门。“该怎么办?不拦住她吗?”她立刻向张珏求助。
张珏没有任何行动,“拦住了又如何?她还是想去。让她去吧!他们两人间的事,我们帮不了忙。”
豁阿当天就行动,打听到昝万寿已经回嘉定,她出了合州便往嘉定方向速行。她要问问昝万寿,凭什么看了封信,就要和她绝情绝义!
就算星夜,也马不停蹄。豁阿驱马急行,盼着早日到达。忽然,马受了惊,一个仰啸,把豁阿摔下马背。
豁阿坠地喊痛,亏得自己不是普通人,不然如此一跌,最多只剩半条命。她立即起身,稳住马儿,但马仍不安分,与其说受惊,不如说恐惧。豁阿紧张张望,如此强的杀气,敌人就在附近。
“谁?出来!”她对着黑暗喊。
马儿渐渐恢复平静,杀气收敛,黑暗中起了团亮光,一盏灯笼点亮了。
“木都,你终于要杀人灭口了吗?”豁阿拔刀,对着光亮吼。
提着灯笼的人缓缓走近,豁阿看清来人,比见了郭荆娘还吃惊。“居然是你!”
“信寄出后,我便南下,在这里等你。”灯笼的幽暗光芒下,按竺迩的脸庞明暗分明。
“你写这封信有什么目的?”豁阿怒问,“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也拿出来说!”
“为了什么?为了破坏你和昝万寿的关系啊!”按竺迩笑答,“你怎么能和昝万寿在一起?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应该和我共同生活。”
“哈哈!”豁阿大笑,“你是我丈夫?我从没把你当丈夫,你也未曾把我当过夫人。在我们相互眼中,彼此都是食物!我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现在管得着了。”按竺迩平静地说,“我决定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以后我们就做对真夫妻。这不仅是我的义务,也是你的。”
“我没有这种义务。”豁阿牵住马,以刀尖指着他,“你让开!我可不怕你,拼了命,大不了一起死!”
按竺迩轻轻地笑,“都要跟我共死了,还说不是夫妻?这是你的义务,除了你表姐,我们可能是宇宙中仅存的苍露星人了。我说的是真正的苍露星人,不是苍露虎,也不是苍露姬,我们是完整的,已经不是变异体。为了苍露星的复兴,我们必须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