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竹田诚一郎呐喊一声,再用力一顶,对面的人被巨大力气所推,跌了下去,竹田诚一郎扑了上去,直接用脚一踩,只听“咔嚓”的一声,一声惨叫,那人腿骨被硬生生的踩断了。
“拨乱反正,就在今日。”竹田诚一郎连连挥刀,人刀合一,短短一瞬间,有四五人被所杀。
“嗯?”
“这是抵达人刀合一的武士,又是附体?”裴子云皱眉,望眼睛血红隐隐有点点黑丝的竹田诚一郎自言自语。
就在裴子云还没有决定参与不参与这些坂东家内乱时,楼梯口传出了杀声,刚才闯入的和服男人扑了上去。
“杀!”竹田诚一郎砍杀着一人,对着赶来支援的同伴,第一时间却指着裴子云说:“我在监听中听见,此人年纪虽小,方略可怖,杀,快杀掉这人!”
原来竹田诚一郎保安处本是对外,但是不知何时,在内部都安插了监看,听到了刚才裴子云对着坂东媛子所说有关幕府之乱用的谋略。
说完这话,就有几个武士向着裴子云扑了上来。
“嗯?直接目标是自己?”裴子云皱眉,自己方略要早了一百多年,还称得上改变大局,现在早事过境迁,追杀自己干什么?
不过虽是不解,面对袭来的武士,裴子云冷笑一声,下一瞬,木刀一闪,与一个斩来的长刀对撞,出了火星,但幽黑的木刀却没有折断,接着跃起,这动作有多快?
甚至带着了移影,接着对方连改变动作都来不及,“噗”一声,脖子切开了,着不成声嘶叫,带气泡鲜血喷出。
接着,人随刀走,裴子云毫不迟疑冲进了人群。
这几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眼光看见,头皮都瞬间一麻,反应极快,两把长刀就朝着裴子云刺去。
但裴子云这一扑,是低身窜出,木刀一挥,只听“噗噗”二声,连成一线,接着就是惨叫与溅血。
生死一刹,杀人如草不闻声,裴子云用楼梯上跃下,半空落下,动作和刀斩,无一不简单到了极点,只是远刺侧抽,血光四溅,如同涌泉。
就这短暂瞬间,已格杀七人。
并非是裴子云武功进步了,而是原本木刀脆弱,现在却宛是真刀,这杀伤顿激增十倍。
“杀!”竹田诚一郎眼角裂开了,直扑而下,向着裴子云一扫,而裴子云侧面一让,就躲过了竹田诚一郎这一击,身形变换,一脚踢在腹下,随着一记沉闷的声响,竹田诚一郎整个身体跌出,全身抽搐,吐出了带着碎片的血,内脏明显已破裂。
裴子云回过来,小脸上有一些溅到的血滴,给面无表情的脸容添了几分凌厉。
所有的人呆住,这一切兔起鹘落,事情突然而起又突然结束,整个厅内异常静寂,只有滴血的声响,腥味充溢空间。
“诚一郎,诚一郎!”侍女长看见这情景,扑了上去:“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们有着婚约,明天就要结婚,为什么?”
听到侍女长尖锐的声音,短暂昏迷在地全身抽搐的竹田诚一郎却醒了过来,他似乎怔了一秒才醒悟生了事,微微向着坂东媛子苦笑:“小姐,对不起了!”
说着,突就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裴子云目光一动,木刀欲举又停,只听着“噗”一声,短匕刺入了竹田诚一郎自己的胸口。
坪内永子面无血色,身体抖,小手紧紧抓着衣服,望着竹田诚一郎,带着绝望和不甘心,再次问着:“为什么?”
竹田诚一郎对着裴子云大笑:“呵呵,我等义士虽九死而不悔,你杀了我,但祭品已经有了。”
这话说出,看见竹田诚一郎的身体出白雾,随着白雾,整个身体都似乎在枯萎,迅速蔓延,周围浓雾弥漫,雾气掩盖竹田诚一郎面容时,他仅剩头颅的神色转成温柔,对着坪内永子微微低:“永子,对不起,忘记我吧。”
“我只是一个自私只为自己理想的男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整个头颅干枯,变成了骷髅。
看到这情景,裴子云脸色一变,他感觉到了不对,想举步,却感觉到了一种束缚力量,使人不能动弹。
“可笑!”接着就是破裂声,自身四肢无形束缚消散,下一刻就是坪内永子的哭泣声,而裴子云踏前一步,向窗口看去,只见下面同样起了迷雾,而在迷雾中,远处的樱树顿时起了变化。
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四月,远远看去,粉红一片,清风吹过,花瓣飘落而下,宛是一场樱雨。
回过,坂东媛子呆呆看着远处,出一声叹息,平淡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