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事实,但从鹊疆嘴里说出怎会这样难听?她哪里受得了别人这么说她,虽然害怕,但也容不得别人瞧不起她。双手伸起接住马鞭,从中间折住,握着马鞭的首尾了轻轻拍在马上,同时腿往紧一夹准备和鹊疆离近些再好好斗嘴。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看到众人惊奇的目光,才发现胯下的马正乖巧的向前走着。心中不由得一喜,对这马的畏惧顿时烟消云散,拉起缰绳,回忆着昨日的样子将马驾出人群。
等她骑了一圈回来,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待马停住,她又发现自己不单不会上马,更是不会下马,踌躇了一阵,艰难的将左腿跨过马背,但右脚不敢脱离马镫,只得双臂环着马身,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个人就这样挂在马身,
但在听到鹊疆嘲讽的笑声后,心道:我可不能被你这妖女瞧不起,更不需要他人助我。
于是一咬牙便将双臂松开,整个人摔在地上,还好草地松软,摔在上面也不算很痛。待她站起,那几人都走至她身旁,何迆一脸上净是得意之色,转过身手轻轻的抚在马背上,“马儿马儿,你既然只让我一人骑,那我便给你起个名字如何?嗯.......?今日以后你便叫苏鹊好了。”
她这个名字起的容易,将自己最看不惯,也最看不惯她的两人名字中各取了其首字。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读起来也甚是顺口,她越发得意,却没注意到背后几道冷冽的目光。
早在苏桎一夺鹊疆马鞭时,他便认出此马正是马种中有忠诚之名的“卷耳”,这**匹极其稀有,而被驯服养于马棚的更是稀少,但它不单跑得快,动作又敏捷,而且还懂得御敌,可谓是所有行军之人的向往。
卷耳一生只认一主,其余人绝不能让它多行一步。既然只认一主,那么它的驯服也定要这个主人来做,若是请了他人驯马,马便认了驯马者为主,之后这马自己也定当骑不了。
卷耳性子极烈,驯服也极其困难,没有个三五日是完成不了的,可何迆一却在半日做到了!苏桎一甚是不解。
卷耳这**生与麦国,因此樛木等人才不认识,而常年在各国奔波的苏桎一与夙夜一听它的啸声便认定它的来历。在何迆一骑马的时间里,夙夜便顺带将此事告诉樛木等人。
之后樛木恳切的请求何迆一,让她驾马引他去寻牧谊,但她几次试骑后,才发现苏鹊完全不知路途,更不要说去寻得幽兰谷。可即便如此,樛木仍旧不放弃,依旧请求何迆一让她相助。
何迆一看着他恳切的目光不忍泼冷水,只是她腰酸背痛实在是坐不住了,也经不得马上的颠簸,便道,“我昨日与牧谊相处的时间连一刻钟也没有,而幽兰谷中更无房屋,牧谊不在谷中生活,因此你就算是找到了幽兰谷也毫无用处。”
“但她至少去过那里。”樛木言语中露着苦涩的意味。去那里看看也是好的,可竟然连这个机会也没有,话毕便一脸凝重的走回他带来的人群中,骑了一匹马独自先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