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介意的,更何况你们是杀手,什么地方没去过,又有什么地方不能去,怎这么讲究!
华国民风还算开放,不至于连兄长进妹妹的屋子都不许……
他不愿进苏棯煜的屋子,却是多次进过自己的屋子,难道自己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么?
何迤一心中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想着二人错乱奇怪的兄妹关系,不再说话,有些沉默。
“我与棯煜的约定,不踏入对方的屋子,上次进门已是破例。”苏桎一声音没有平日的冷冽,而是舒缓,加上他一贯的沉稳,让人很有安全感。
呵呵,约定!
“现在是我住,就不是她的屋子了,我们只在外厅坐着便好。”他能开口解释已经很难得,何迤一不想过于难为他,主动挽着他的臂向屋内走去。
苏桎一始料不及,却也没有反抗,任凭何迤一拉扯。
“何时走。”何迤一知道苏棯煜的好茶放在哪,娴熟地为他沏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桎一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低声回答,“正月十六前。”
这本是军事机密,但他自以为既然选择何迤一为另一半就该对她实话实说,不可欺瞒。
当然话到嘴边后还是有所保留,没说具体时间。
“这么早!”何迤一惊声道,吓得肩头的银狐也是一颤。她发现自己过于激动,声音降低,“士兵们不也得过年吗?”
“战事紧急,无奈之举。”
这此大战无论是之前与越国谈判合作方案,还是斩杀关押瑜国盅师,或是军队编排调用皇上几乎是全权交给了他,因此他对其中的缘由很是了解。
八个字表明了苏桎一肩负的责任,这份责任与他二十岁的年纪很是不符,但他却默默的承担下来,为百姓的安康华国的繁荣献出自己的力量。
何迤一体会到其中的沉重,连忙换了话题,“乾王府什么时候能入住?”
“用不了几天。”苏桎一喝着茶水,一动不动地看着何迤一在因为收拾包袱而忙碌的的身影。
“到时……”何迤一回过身,神色中有些担忧。
苏棯煜以自己的身份回到苏府,白酥也恢复原本的身份,那么她呢?占用了苏棯煜身体的她是不是要被送去乾王府,用这张正派四王妃的脸住进去?
苏桎一放下茶杯,缓声道,“不必担心,会安排其他人代替棯煜,只是在换回身体之前你还得戴着脸模。”
“戴脸模倒无妨。”何迤一顿时欢快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不少,很快便将包袱里的东西安置好。
等她闲下来,苏桎一才道,“那本炼魂的书呢?”
何迤一一愣,这么快就开始“上课”了?
转身从桌上取了书过来,得意道,“怎么,我现在已经可以很娴熟的剥松子壳了,要给你演示吗?。”
“不用,我先为你将书的脉络讲解一遍,之后怕没时间不够。”她晚上熬夜练习炼魂,剥松子壳的场景他在窗外见过多次,因此知道她所言属实。
苏桎一耐心的将书上的内容解释给何迤一,并且夹杂了些许自己悟出的东西,这一讲便到了半夜。
何迤一累了,想趴在桌上听却不曾想到头刚挨上桌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自己姿态不雅的睡在床上,外衣和鞋子整齐地放在一旁。
她迷迷糊糊的起来,觉得昨夜的一切都是梦,直到看到灯盏上烧尽的蜡烛才知不是梦。
他昨日忙了一天,晚上又为自己讲解,这么辛苦,真是有些不舍。
“何姑娘,您需要洗漱吗?”一个丫鬟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带着些许恭敬。
何迤一回了一声,丫鬟便快步走了进来,放下东西后又立刻退了出,以至于何迤一都不曾看清她的脸。
“为何如此匆忙?”何迤一扬声问屋外的丫鬟。
“这是大小姐是屋子,我们平日都是不许进来的。”丫鬟说话语速很快,像是有人在后面赶着她一样。
何迤一心中哼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似乎是苏夫人身旁的丫鬟,怎也知苏棯煜的性子?”
丫鬟先是对何迤一对刘氏的称呼楞了一下,怎叫的这般生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