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们苏大小姐也成了俗人了?”何迆一掐着嗓子,靠在门边向正在写什么东西都苏棯煜道。
“别想着用你那点小心思挤兑我,无用。”苏棯煜早都察觉到何迆一的到来,此刻目不侧视。
见她一语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何迆一有些泄气,“算了,懒得和你计较,这盘糖醋排骨,林骕萧那个家伙硬要我给你送过来。”
何迆一没好气的将食盒放在桌上,“你们约定了个什么每日见三次的规矩?这么白痴谁提出来的?”
林骕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拜托自己来送东西,当然菜也是她做的,被他烦了半日为了耳根子清净些,才进的厨房。
苏棯煜早都嗅到了香气,此刻也不客气,放下手中的笔,净手后打开食盒。
她知道何迆一最擅长的菜中有糖醋排骨,却一直没有机会吃,今日正好尝一尝。
看苏棯煜吃了一多半,在一旁没事做的何迆一打趣道,“吃了一嘴的酱料,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苏棯煜吃完拭嘴后才道,“我不是大家闺秀,是皇帝的儿媳,华国的四王妃!”
何迆一听罢,笑的喘不过气来,是啊,这是真的。
林骕萧喜好上了皇帝的儿媳!
转念她便想到一个问题,难道所谓的一日见三次,也是为避讳四王妃身份而设定的?
她这次来,就是为了和苏棯煜冰释前嫌,捅开二人之间的隔膜。毕竟苏棯煜连恨之入骨的林骕萧都能接受,她们才相识半年多,恨也不会恨到哪去。
“好,四王妃,我今日是来请教问题的。”知道苏棯煜有时候是个别扭的人,决定用这种方式拉近二人的关系。
苏棯煜本不愿搭理何迆一,但担心她问的是与剑法有关的,便道,“说。”
“银针的运行路线,我瞧你施用时,可以让它们各自有各自的方向,而我最多能让它们按两个方向飞去。”何迆一用心请教,同时将几枚银针刺出去。
“你炼魂用的还不够精湛,练的时间太少,过于急于求成。”银针的使用是苏棯煜的秘法,本不该外传,但刚才看到何迆一使用银针还有两下子,便指点一二,“可以持针将手放入水中,将炼魂注入银针,使其运动,先从一根开始。”
“水中阻力会很大,银针太轻或许会有浮力,可以吗?”何迆一问道,直接用了现代的词汇,她知道苏棯煜懂。
苏棯煜自然懂,而且比何迆一更明白这些原理,却不愿多做解释,“你试试便知,我还有时,甘棠送客。”
这几日苏棯煜很忙,因为她在为一件准备了十年的事做最后的准备,就等这几日了。
一个月前,华国皇都突然流传着一幅骏马图,疑似是二十几年前已故的的曹老之作。
曹老是个传奇人物,在画界的威名相当于习得十级暖性炼魂。
他最擅画活物,见过原图的人都赞叹不已,活灵活现的猛兽图曾吓哭女子儿童。
可惜的是他死前将百部作品全部焚烧,如今流传在世上的也就那么几幅,因此格外珍贵。
以至于之前处于游离状态的林骕萧也去看了几眼。
这几日风波再起,又出现了几幅骏马图,与之前的那幅笔力相同,许多人怀疑这些画当年或许是遗漏了,未曾烧毁。
还有人说这些都是赝品,并非真迹,更有人说这批画作中只有一幅是真的。
检验真假,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将真品寻出做对比。
曹老的骏马图只有一幅流传下来,并非收藏在皇宫,或是亲王府中,而是一个没有名声的神秘的老人。
知道渠道的内幕人约到此人,请此人将画作展出,供大家辨别。最重要的是,此人极擅于赏画,有他在定能辨别真假。
市面上流传的这些画都被几个喜画的达官贵人高价收走,即便不是真的,这些画也绝对是精品,否则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波动。
清晨天际刚刚透出些许光亮,祥和宁静。
城门人来人往,与平日没有区别。
但人流中夹杂了许多经过装饰的马车,豪华富贵的马车被覆上一层破旧的补丁,看起来不伦不类。
这些达官贵人,便是拿着前些日子刚高价获取的画作,要出城一看究竟辨出真假。
皇城外的郊野小屋,今日挤满了人。
马车小厮侍卫将小屋围了三层。
女扮男装的苏棯煜白酥也在屋内,以公子哥的身份站在角落。
苏棯煜很坦然,白酥更是如鱼得水,几句话唬到了几位大人怀中的银票,心满意足。
甘棠南乔在屋外接应,保险起见,苏棯煜寻来了鹊疆,让他在一里之外等待。
否则,以他高调示人的习惯,一定会将现场搞的一片狼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