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看见对方抱着云裳就往回走,凤紫泯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问道,声音之冰冷俨然如同冰川止水。
“我?”那人站定身子,侧身看他,眼中带着讥笑和挑衅,把怀里的睡美人紧了紧,“我是她的人。”
就这么简单的五个字,就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天底下敢这样大言不惭的声称自己是一个公主的男宠的人,也大概只有他莲准一个了。
看见对方不再说话,莲准微微一笑,抱着云裳上了马车,车轮转动,竟是没和他们再多说一句,就利利索索的走人了。凤紫泯一脸铁青,愤愤然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一声,也奔着进京城的方向去了。
云裳昏昏沉沉的睡着,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鸡鸣三声,再一睁眼一看,好家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随意的一翻身,身边竟然多出一个肉呼呼的东西来,云裳大惊失色,难道是昨晚上自己兽性大发把二皇子殿下给ooxx了?她一翻身坐起来,一脸惊骇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人的头都埋在被子里,只剩下一缕一缕的黑发露在被子外头,云裳哆嗦着双手,一边祈祷千万别是凤紫泯那张阴鸷的冷脸,一边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掀开绣着锦花的被子……
不等她的手到,美男莲准就懒懒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一脸惊惧的她,微微启唇一笑,“怎么?一夜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云裳努力让自己的下巴别掉下来,狠狠地在腿上掐了一把,痛的惊呼起来,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大惊道,“怎么会是你啊?我昨天不是和凤紫……啊不是,不是和二殿下一起去了山上的鬼屋了吗?”
莲准委委屈屈的憋着嘴,一双桃花眼含着万分的怨愤,看着她道,“你就那么想和二殿下双宿双栖,不要你的莲准儿了吗?”
云裳最受不了他这样说话,惊惧不已的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莲准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是我的宝贝甜蜜饯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大冰块脸呢!”
莲准一幅受宠若惊的表情,伸出一只手臂来揽住她的胳膊,媚笑如丝道,“既然我的云裳小美人儿如此舍不得我,那就把昨晚上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完吧。”云裳脸色一变,下一秒,人已经被他拉在了怀里,云裳自然之道他不是真的,大叫一声将他从床上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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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被两个皇子骚扰之后,云裳的生活终于重新步入了正常的轨道,和香香说说笑笑之间,和莲准打打闹闹之间,这一日日的光阴如同在指尖泄露而去的细细的沙粒一般,让人抓也抓不住,留也留不住。
云裳悠然自得这种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生活,偶尔,陆谨还会带着自己新完成的字画来找上门来,和她谈谈史书,说说字画古董,而她手中的暗力营的规模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慢慢的壮大着,寒无咎每三天来到莲心小筑里一次,对她陈述这些天来的近况,酬金的收纳以及又接下了什么样的单子和生意。
云裳一一细细的听着,寒无咎是个有大将之风的人,遇事沉稳,有几次雇主打算反口,都被他提早安排得眼线得知,而提前动手灭口,免除了后患,文先生似乎觉得寒无咎这种动辄杀伐的手段不怎么高明,但是云裳却不以为然,对于不守规矩的人,只要杀了一个就能起到很好的杀一儆百的效果,这样也能敲山震虎,让以后想和暗力营合作的又心存歪脑筋的那些雇主们多考虑考虑后果。
不管怎么说,暗力营的事情还算是按照云裳预计之中的发展轨迹进行着,只是她逐渐做大这一桩买卖之余,她也动起了其他的想法,比如,这些人总是生活在暗处也不是个办法,云裳大胆的设想,让这些人从黑暗之中走出来,变成能够在阳光之下行走的正常人,就好像寒无咎那样,既是站殿的侍卫,又是她暗力营的头目。
她把这个想法和文先生一说,立马得到了文先生的认可,可是文先生提出来的几个建议,云裳都觉得不是很好,到最后,两人终于在一件事情上达成一致,那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京城里开一家酒馆,酒馆这种地方人来人往,三教九流汇集之地,消息也灵通,另外也能多为暗力营栽培些人才。
只是,这个构思一出来之后,云裳就又陷入到另外一个问题当中。
开酒楼固然是好,可是开酒楼的本金从哪里出?她手中虽有一些从暗力营得到的积蓄,但是并不多,对于平地开一座大酒楼来说,还远远不够。
枯想了几日之后,云裳忽然想到,那天太子来的时候,似乎对自己提起过,有一条可以发财的致富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