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三个皇儿都很喜欢你,你比较中意哪个呢?”
杨琪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想,难不成那日皇上在蘅芜阁说要赐婚的事情并不是开玩笑?
杨琪有些心惊胆战,唯唯诺诺说道:“三位皇子何等尊贵,琪琪不敢说中意这种高攀的话。”她急忙转移话题,“不知皇上将我召来,所为何事?”
“人质。”皇上淡淡吐出两个字,见杨琪猛的抬起头来,他又云淡风轻的轻笑着说,“朕想试试看,你对耶律斜轸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朕想知道,江山与美人,他更爱哪一个。”
皇上已经知道耶律斜轸要篡位的企图了吗?只怕他早就察觉到了耶律斜轸的野心了吧!
皇上以前不张扬,反而选择在这种时候跟耶律斜轸撕破脸,难不成……
难不成耶律斜轸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吗?
杨琪又惊又惧。
江山,美人。
杨琪真的可以成为皇上手里压制耶律斜轸的棋子吗?
她没有那个自信。
皇上也不敢确定耶律斜轸会选择哪一边。
杨琪瘫坐在地上,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朕试探他多次,他为了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竟将你牢牢的放在身边守着、护着。”
杨琪突然明白了,之前她遭遇的种种危机,对她下手的幕后主使者都是皇上——
“蛟骨木……蛟骨木香,也是皇上你给我下的吗?”杨琪不敢置信。
杨琪居然知道蛟骨木的事情,皇上感到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的确是朕让蒋御医给你吃的,中途还被耶律斜轸给发现了,大概他偷偷的将香丸给调换了。不过朕不知道为什么那不久之后他又默许了蒋御医这样做……”
“矛盾……”杨琪苦笑着,“大概是因为矛盾吧,他不知道将握放在身边是好还是坏。他自己不忍心对我下手,就想借助皇上你的手来除掉我……”
皇上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他早发觉杨琪机智过人,却没想到她也会敏感至此。
不过结果证明,杨琪对耶律斜轸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耶律斜轸不再信任蒋御医或者是宫里的任何一位御医,渐渐地不会让蒋御医到南府上去。
“朕也不忍心,耶律斜轸的确是不可多得人才,可惜他太过野心勃勃了……”皇上深感惋惜。
他将赌注压在了杨琪身上——
不大一会儿,有位公公前来报告,说是耶律斜轸求见。
皇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他越过杨琪,从大殿出去,在御书房接见了耶律斜轸。
早朝一结束,耶律斜轸一回府便听云翘说,早在一个多时辰之前,皇上派人将杨琪接到了宫里去,他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皇上,不知您召见琪琪,所为何事?”
皇上突然色变,将书案上的一本折子砸到他跟前。
耶律斜轸低头一看,发现地上那本折子是一份密报。事关机密,他并未随心将地上的折子拾起来。
“哼,你以为你与陈晋搞的那些小动作,朕不知道吗?”皇上冷笑一声,又继续说,“朕是病入膏肓,可还没糊涂!就算陈晋潜入宫中,能躲得过朕的眼线,你以为他刺杀祁山,能对付得了真的数百皇宫侍卫?”
耶律斜轸低头不语,他是让陈晋刺杀祁山。这样一来,祁山无法给皇上炼制丹药,皇上断了药之后,岂不是就会——
可他万万没想到,其实皇上早就秘密将祁山从皇宫的道观转移走了,道观周围的森严戒备无非是个摆设!
“皇上,臣……”耶律斜轸欲言又止,生怕说一句错一句。
“那个女孩,朕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皇上皮笑肉不笑,“朕给你两个选择,你就此回去,继续当你的南院大王,不过朕要那女孩的命抵你之前的罪过。她死了之后,朕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耶律斜轸凭住呼吸,腿脚却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半分。更可怕的是,他一想到杨琪横死,心跳就像是要停止了一样……
他缓缓双膝落地,重重的叩首,“皇上,求您放过琪琪吧!”
“可以,”皇上干脆得很,自然是要耶律斜轸付出代价的,“不过你要答应朕三个条件。”
“皇上请说——”耶律斜轸依旧埋首不起。
“第一,誓死效忠大辽。你大概也知道,朕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朕驾崩之后,你要辅佐隆绪,效忠于他。”
“第二,此生不得有子嗣。这就当时朕为你,朕不希望你的后代日后像你一样,觊觎这大辽的皇位。”
“第三,迎娶萧氏为正妃。皇后有个侄女,对你情有独钟,曾几次向皇后来求情,要朕下旨赐婚。朕不管你婚后对萧氏如何,只有她是你的王妃,这一点不能变!”
“朕这三个条件,你可做的到?”
皇上知道耶律斜轸一诺千金,只要他答应,即便不立字据,他日后也会好好遵守做到。
只看他会不会为了那个丫头,牺牲自我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