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红彤彤又透明耳垂上轻啄了一下。
杨琪玩弄着他项上挂的玛瑙珠链,不情愿的撅起嘴来。
“这回本王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在本王身边,本王会分心的。”
杨琪心中一动,甜蜜的笑起来,“就算见不着我干爹,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耶律斜轸有些受宠若惊,放佛这就是他最想听到的话,让他忍不住喜悦,让他忍不住雀跃,让他忍不住满怀期待。
不过他不得不顾虑其他事情,杨琪本就体质特殊,在外万一有了三长两短,实在会带来多处不便。
“两个月,你就待不住吗?”耶律斜轸似乎想用激将法,将她留下来。
杨琪完全不上当,反说:“那你走了以后,南府王妃最大,你就忍心放我在这里被她欺负?”
耶律斜轸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能欺负得了你?你那么厉害的,连本王都不是你的对手,她区区一个南院王妃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你就带我去见见世面嘛,我保证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听你的话!”杨琪信誓旦旦,甚至举起手来发誓。
“那好,”杨琪还来不及欢呼,就听耶律斜轸又说:“不过本王要跟你约法三章,每时每刻,随时随地,都不要离开本王身边。”
杨琪想也不想,狠狠点头如捣蒜。
耶律斜轸眯着眼,满意的笑起来,不意外的又被杨琪抱着啃了一口。
要出门,自然有许许多多要准备的。
东西不能带太多,人也不能带太多。
耶律斜轸命人将蘅芜阁与槃离居的六名婢女集中起来,让杨琪指一个带上。
杨琪左右为难,看她们几个,似乎谁都想跟着去。
“不能都带上吗?”
耶律斜轸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刻意避过她前日摔倒擦伤的地方。“你这是异想天开。你要不指,本王就决定了。”
这时元淑走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大王,小姐,元淑在你们北上的时候,就跟在你们身边,自然比她们几个有经验。不如就带上奴婢一起南下吧!”
“好,就你了。”耶律斜轸做了决定,牵上杨琪的手,大步往槃离居外去了。“既是南下,便不能穿着咱们契丹的服侍在外游走,得挑选几件朴素些的汉人衣裳。”
“要去逛街买衣裳吗?”杨琪眼前一亮且高兴非常,又是欢呼又是大叫。“你这回还是要乔装成商人吗?”
“对,在外面就不能再喊本王的名字了,记得要叫南爷。”
“那你就不能再自称本王了,要说我。”
因为是要朴素的衣裳,就不能再让裁缝定做了,只能是去普通的绸缎庄里去花银子买。
从街上回来,杨琪想了很多。她总觉得耶律斜轸身负皇命,可不只是为了做生意去收茶叶,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咱们这回南下,要去什么地方?”
“汴京。”耶律斜轸耐心的为杨琪拭着湿润的头发。
杨琪靠在他的大腿上,默默地重复着这个听着耳熟的地名,“汴京是哪里?”
“大宋的京城。”
杨琪有些吃惊,耶律斜轸这回可是冒死深入敌腹啊。“现在大宋的皇帝是哪一个?”
“刚继位的真宗赵恒。”耶律斜轸忍不住疑惑,杨琪原先真的是汉人么?既然是汉人,怎么连这些常识都不清楚?看来她这失忆,忘掉的不只是她自己的父母与家乡。
这时,夕月来报:“大王,王妃求见。”
这回萧氏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槃离居来,看来耶律斜轸给她的下马威起作用了。
萧氏深夜求见,不知所为何事,耶律斜轸有些好奇萧氏突然变得彬彬有礼的态度,便决定出去会一会她。
他将半湿的帕子放在夕月手里,“给小姐将头发擦干。”
夕月捧着帕子,对耶律斜轸福了福身,然后走去跪到床边,将杨琪湿漉漉的长发包在帕子里,满满的拭起来。
耶律斜轸驻足望了片刻,这才去见萧氏。
见耶律斜轸的背影萧氏,夕月忍不住对杨琪说:“琪琪小姐,那个元淑是什么人?”
“她是我跟韩飞在河边救的,怎么啦?”杨琪有所察觉,夕月似乎对元淑并没有好感。
夕月只是感觉奇怪,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今日毛遂自荐,与小姐你一同南下。小姐啊,你原本是想带谁去的?”
“原先我是想带云翘去的,可是云翘好像很害怕大王。然后我就想在你跟夕阳之间选一个的说,然后元淑就跳出来。”不过元淑说在在理,她有过经验,一路上便会很少出错。倒是夕月与夕阳伺候了耶律斜轸那么多年,难免会口误。杨琪安慰夕月道,“你心里也别不舒服,这回南下,可是要去大宋的京城。耶律斜轸在外面便不是南院大王的身份了,你跟夕阳伺候他那么久,只怕已经叫他大王习以为常,若是你跟在身边,一次口误,便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