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官职一直为得到晋升,心中郁闷无比,就跑到春月楼喝酒解闷去了。
当林灿半醉半醒的出现,耶律斜轸大怒,更是大发雷霆,“本王让你去查伤琪琪的凶手,你给本王做什么去了!”
林灿并不糊涂,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杨琪,忽然疯笑起来,“大王,此女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竟甘愿为她鞠躬尽瘁?她是萧太后不成?”
“林灿,你好大的胆子!”
耶律斜轸这一声怒喝,并没能将林灿给惊醒。
林灿反倒借着酒劲儿,与耶律斜轸顶撞起来,“我倒是情愿那个凶手将此女给打死!大王,我可是为你好啊,那个人能把她伤的这么重,你要是牵扯到此事中,肯定也会有不测……”
耶律斜轸气极之下,一脚将林灿踹翻在地。
他斜睨着伏在地上的林灿,冷冷的骂道:“没用的东西!”
林灿缓过劲儿来,已是一身的冷汗。耶律斜轸踹他的那一脚,正中他的小腹。好似五脏六腑裂开了一样,疼得他两眼发黑。
这种时候,他还不忘表忠心,“大王,属下是为了你好……此女举止荒诞,来历不明……她才是你身边最大的威胁!”
耶律斜轸身边来历不明的家伙多了去,也不见林灿这般针对谁。
别以为耶律斜轸不知道林灿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这家伙只不过看不惯耶律斜轸对杨琪这般上心罢了。
耶律斜轸冷笑,“林灿啊林灿,你若巴结巴结此女,让此女在本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本王心情好,还会封你个大官做呢!”
杨琪对耶律斜轸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
林灿苦笑,他清楚自己在耶律斜轸心中的地位,不过手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能被派的上用场的时候,耶律斜轸就把他差遣了出去,觉得他无用的时候,就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灿哪里会甘心。
这时候,葵嬷嬷的奚落声音响起,“林家的这一对兄弟,还真是有意思。小的阴阳怪气,大的居然也跟个女人一样。林灿啊林灿,你若真身为女人,为了争的到大王的宠爱,那还不得把跟前一切阻碍你的人事物统统都清扫干净?想要大王对你刮目相看,也得拿出真本事来才行!你要是没本事,就算你把大王身边的人都排挤完了,他照样还是对你不屑一顾。”
“别……别吵了……”杨琪醒来就再也没睡,她现在一听到有人大声说话,就觉得全身跟散了架一样,疼的厉害。
耶律斜轸抬起手,制止了聒噪的葵嬷嬷,又给向东丢了一个眼神。
向东立马会意,当即就把狼狈的林灿给拖了出去。
杨琪醒来快一个时辰了,自打润了唇后,她就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多说一句话。
此刻她脸色比她醒来的时候还要苍白。
耶律斜轸走近,却被杨琪吃力的喝止,“别动——你们谁也不要动,谁也不要说话,震得我全身难受。”
杨琪只要感受到一丝微小的震动,就会全身发痛,看来她的伤势并没有痊愈。
耶律斜轸很小心,对葵嬷嬷轻轻挥了挥手,往门口示意了一眼。
两人轻手轻脚的出去,留杨琪一人在房内。
见耶律斜轸一脸疲惫,向东有些不忍,便提议,“大王,属下将云翘召来吧。”
耶律斜轸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如今稍微一点儿动静了就能牵扯到杨琪全身的痛觉神经。云翘那几个丫头笨手笨脚的,而且人一多,反倒不能让杨琪跟前清静了。
耶律斜轸这几日只顾着照顾杨琪,很少参与外面的事情,这几日更是连北院王府都不曾回去过。他指望不上林灿,只得将追查伤杨琪凶手的这件事交给其他人来办。
“向东,你去传本王的令,务必将买通那些乞丐的人给找出来!”
如今关心此事的可不止北院王府这边,若不是隆绪并不像耶律斜轸这么自由,也会是对重伤在身的杨琪寸步不离。
向东禀告,“大王,日前恒王府那边已经介入调查了。属下已派人前去打听消息。”
耶律斜轸颔首,忽的抬眼扫视一眼,最妩楼这里并不适合杨琪养病,这里来回走动的人实在太多,而且声音嘈杂的厉害。
不过杨琪现在又受不的半点颠簸,不然他就将杨琪带去北院王府了。
耶律斜轸唤来了葵嬷嬷,“本王将最妩楼包下七日,这七日之内,楼层种不得有人快步走动或是大声喧哗,告诉那琴师,让他别再弹琴了。”
七日不做生意,葵嬷嬷自当是不愿意的,不过耶律斜轸给的银子比较可观,她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不过撵走客人,着实是一番费力气的活儿,那可都是葵嬷嬷得罪不了的主儿。
于是她就明白的告诉耶律斜轸,“大王,我可事先说好,我拿了银子,可就什么也不管了。你暂代最妩楼的主人七日,这七日里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