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昌言罢,抬手从袖子从抽出一枚刻着甲骨文的龟壳,从怀中又取出几枚铜钱。悉数装入龟壳之中,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听不清是说着些什么,手中一刻没停地晃悠着龟壳,发出“哗啦啦”铜钱撞击的声响。
没有一会儿便忽地撒手,将龟壳中的铜钱全部撒开在桌子上。有正有反,有聚有散……
随后便煞有其事地低头研究了一会儿卦象,抚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幽幽开口说道:“果然,果然令爱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此言一出,月长书便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嘴角抽搐了半天,眼中各种情绪疯狂地涌动。若是真如这个李道昌所说的,月弑夜如果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别说是为了家宅平安,就是为了除去自己被戴绿帽子罪证的孽障,也是必定要杀了月弑夜的!
看到月长书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李道昌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这个月长书如今已经对月弑夜心存怀疑,再要说着坏话便没有那么被排斥了。
当即趁热打铁地说道:“你跟月弑夜之间,月弑夜好比是一只乌鸦,你就是是一只金蟾,你们俩之间只有一个能活下去,如果非要这样一起活着的话,最后就会同归于尽,正应了那句偈语:‘乌雀自残,金蟾泣血’呀!”
月长书第三次听见‘乌雀自残,金蟾泣血’,不由地心中警铃大作!紧张兮兮地追问道:“这个‘乌雀自残,金蟾泣血’到底是和解?”
话音才落,便看见李道昌施施然站起身子。微微捋了捋坐皱了的衣袍,笑得一脸深意地回答:“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再次已经久坐,道观之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烦扰,也应该告辞了!”
月长书见李道昌起身欲走,立刻伸手欲拦住!却被李道昌那满是灰尘的浮沉一甩,不得不收手回来掩着自己的口鼻。正被李道昌夺路闪过去,留下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背影,悠悠然道:“他日,月大人便会知晓了!”
被李道昌这么一说,月长书的心中更加是惴惴不安了起来。唯恐哪天看到了天机而不自知。惹得他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胆战心惊,时时刻刻都睁大了眼睛,看什么都捕风捉影。
小梅将月长书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月弑夜之后,月弑夜看这个月长书的行为举止便觉得可笑至极。只是看他暂时还没有对自己所有行动,便也就没找他的麻烦。反正师傅出马,一个顶俩!
药老保证了会将这件事承包到底,那自己就不用去再去多余计较担心。只需要等着看好戏便成……
果然,不出一日,药老便找到自己。对着自己神秘兮兮地商量到:“丫头啊,这件事呢,师傅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还需要你出面帮着做点儿事情才行啊!”
月弑夜闻言,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地说道:“师傅尽管说!弑夜一定能够竭力办好!”
“嘿嘿……其实也不难,只是需要你……”药老话说一半,怕隔墙有耳。便在月弑夜的耳边低声耳语了起来。
等到说完,月弑夜原本就催场的紫瞳更加显得神采奕奕,满是皎洁的流光婉转。美艳之中还带着三分狡黠。
“好了!师傅交代的事情,就放心,绝对办好!”月弑夜笑着拍着自己的胸脯子说道。
从这之后,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月府之中又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不少人看月弑夜都开始用一种诡异的眼光,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异类一样。最明显的便是几个夫人院中的家丁、丫鬟。连着那几个夫人看月弑夜也是爱答不理,似乎是懒得去跟月弑夜费神计较。也省了月弑夜不少心思……
桃树下,繁花里,青山上,碧水旁。月弑夜悠然自得地仰面躺在花丛之中,闭门正在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不过,身子虽然清闲了下来,脑子却没办法闲着。心中不由地默默念着在衣冠冢内,母亲遗留下来的《灵石鉴定图谱》。
上面不仅仅记载了诸多鉴定灵石的特别方法,还可以根据图谱学习一套精妙的内功心法。上次在灵石矿洞的顶层,便跟南宫月凡在危急关头合练了一次,效果惊人!比起自己没头没脑地耗费大量的灵力来支撑幻形攻击要强上许多。
正在心心念念的时候,头顶忽地投下一片阴影,紧跟着便传来了冰心的声音。
“大小姐,听说,过两日便是月府的祭祀大典,到时候月府的许多大人物都会到,您做为嫡系长女也就必须参加了!到时候可能会有诸多刁难呢……”冰心微拧着双眉,忧心忡忡地开口提醒着说道。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