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咳咳咳……兄长多虑了,皇弟一定会保重自己,等有朝一日,平安归来。”
“哈哈哈……说得是!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只要你病不死,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三皇子话里带刺,凉薄地嘲笑着南宫月凡。眼神时不时地扫过南宫月凡那看起来弱不禁风一般的身子骨。显然不觉得他能有平安归来的可能。
南宫月凡也不计较,只是佯装听不懂的样子笑着离去。
他的这些兄长,平日里还是很会妆模作样的。只是如今到了争夺皇储的时机了,每个人便露出了原本狰狞的面目。不过,眼下,不是他展露锋芒的时候。于是,南宫月凡便只管离开。
走出几步之后,就听见那原本称病的二皇子给三皇子将门打开了。
“吱嘎……”
这道开门的声音落尽南宫月凡的心中,他便知道,眼下自己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地势极高宫殿,天色即使是黑暗,也格外柔和。等到晚风习习之后,呆在院子之中乘凉,就会有一种别样的惬意。
南宫月凡正悠闲地品着香茗,炎晋在南宫月凡的身边认认真真地念着月弑夜传回来的密信。信中月弑夜已经将月府的动作都告诉了南宫月凡,形势可谓一片大好。
月府联合紫月族的族人,已经将所有在皓月国中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的私有财产都遏制,让他们没有了经济来源。连原本是支持着二皇子的东方家族,也被月弑夜整得赌石危机,终日闭门不见。然而,月弑夜做这些的时候,都是打着对方的名义。
让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的势力互相猜忌。以至于,狗咬狗,一嘴毛。如此一来,很快便逼得狗急跳墙。
太子的罪状、二皇子的罪状、三皇子的罪状,有的没的,真的假的,虚的实的,纷至沓来。
老皇帝被各种高密奏折弄得焦头烂额,对他曾经辛苦培养的皇子们,失望不已。连带着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只是短短三日,便卧床罢朝。
原本这生病的人就受不得刺激,偏偏二皇子、三皇子都担心皇帝驾崩!一个个都着急来询问皇上传位人的想法。问得老皇帝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在这个时候,大理寺那边的太子很快便传来了消息,说是最正确凿!真的想要叛乱。于是,老皇帝一咬牙,罢黜了太子之位。随后便是皇后被废除。
二皇子、三皇子也没有在这其中落下半点好处。他们因为月弑夜从中周旋施计,弄得同盟都分崩离析。两人的势力在私底下多次厮杀。弄得是明目张胆。牵扯出了一大批两个皇子的党派。
老皇帝虽然卧床不起,却还是有无数的探子眼线。自然是知道了这两个平日里的皇子也怀揣着令人谋朝篡位的野心。如此,皇上就迟迟不肯定下新的太子人选。
动荡的朝野,终日是大臣上奏,臣子被查办。简直就快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南宫月凡乐得清闲,悠然地在紫月国做他的逍遥皇子,等那些人鹤蚌相争。
月府也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样子,哪一边都不沾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蛰伏在丛林中的黑豹,潜伏着实力,等待时机。
东方家族在东方碧灵、东方浩明、东方若凡几人的劝说下,老家主东方掣宇终于是放弃了争夺皇权。对两个冒失莽撞的皇子敬谢不敏。隔绝了各种来往,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
那还想拼一把的司徒家,欧阳家,愣是被两个皇子的争夺连累,被皇上以一个最不起眼的小罪名给抄了家。
只是南宫月凡去往紫月国的第七日,欧阳家三百九十一口,便悉数被拉去了菜市口。
长子长孙欧阳郑桦、欧阳芷珍、老家主欧阳越泽走在最前头,就连那在大理寺青灯礼佛的欧阳昀慧都没能逃过这一劫。形同枯高一般的身形,走在人群之后,口中一直呐呐。
“就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害的我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最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欧阳昀慧话才说话,就被自己家的哥哥、娘亲、爹爹的鲜血溅了一脸,当场吓昏了过去。
最终,是糊里糊涂被砍了头。
见太子那边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三皇子这边的司徒家正开心。却不曾想,抄家的圣旨突然就送到了老家主的手中。
司徒家上上下下八百七十七口人,五百多人流放,三百多人抄家。
一直看月弑夜不顺眼的司徒若茜,直接被充作了官妓。司徒傲老家主、司徒文博、司徒天佑几个司徒家的直系,则是难逃被问斩的厄运。
当月弑夜将这一切消息飞鸽传书给南宫月凡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在紫月族呆了短短的十天!
于老站在南宫月凡的身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忍不住的夸赞:“还是弑夜这个丫头厉害,做事这么雷厉风行!只是十天时间,就搅合得天下大乱,大力倾轧,给你扫荡掉了所有的障碍!”
南宫月凡点点头,摩挲着掌中月弑夜的信笺,满脑都是月弑夜的笑颜。
“看来,是该回去看看了。”南宫月凡勾唇一笑,兀自说道。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