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自是听出了李文宗话中的意思。加上之前他所拜托的后事之言,老祭司却也知道这位老主子已经不再二二,广他此行的前程。唯巴的牵挂却是只有他的后人。而删入交付给他了。
见老祭司沉重的点了点头,李文宗却是不再说什么,手上的马鞭高高的扬起,大声的喝骂一声,胯下的战马通灵的便奔向了前方。委曲求全了半生,如今临了之时若是再不奋发一次,这一辈子是不是太过窝囊了!
望着远去的李文宗,以及那面飘扬着的几近破烂的旗子,老祭司自是下马向着北方郑重的行礼之后,骑上他那匹马向着来时路行去。
“古道西风瘦马,无处话凄凉!”
“少爷,又说什么呢,我可没有看到有什么凄凉的,别为那些人考量了,还是看看我们该怎么办吧!”邓艾对邸瀚这么关心别人却是有些不耐。
“呵呵,你小子,尊老爱幼也不知道,看来之前学的那些个孔孟圣人之礼法,又是白瞎了功夫啊”。邓瀚笑骂道。 “子浩兄,你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呢?。马休却也笑着问道。
对于马休,邓瀚自然不能像对邓艾那般怨意,“看过方才那老人,我倒是知道了原来那杨腾却是没死,之前仇池国的事情,果然是一个骗局”。
“难道方才那领兵追赶大哥他们的就是杨腾,可是怎么”。
“你是说那面帅旗么,虽然我也还没有搞懂,不过去了杨姓换了李门的旗帜,竟然领着这么些人便要去追击孟起兄的六万大军,看来这位仇池国主对你们一家人的恨意还真是不浅啊!”
“什么恨意不浅,我们一家在这西疆之地,却是除了弗遂之外再无别的对头,而且我父亲这么些年来对于这些羌胡之人,可都是一视同仁,公平相待的时候多。所以要我看,肯定是这家伙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昏头昏脑的想早点送死投胎去”。马休说着。
不过他看着邓瀚脸上的笑意”“嘿嘿,当然也许,可能我说的有错,看那杨腾也不像是个昏聩之人,不然不可能成为仇池国的国主这么些年!可是,这中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呢?。
“管那么多干嘛,我看你们两个都是闲的没事干,还不如领着兵跟在他们后面去看看呢!”此时插话的王双倒是给大家说了一个简单之极,却又很是明了的办法。
不过邓瀚对王双的提议有多少兴趣,“你以为孟起会被这些个乌合之众给撵的像只兔子一样落荒而逃么?。
“以你大哥的秉性又怎么会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况且神威天将军啊,又岂是一般人!”
见马休和王双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那瀚这般有些绕的言辞 却是有些不明所以,“我们少爷的意思是,不用担心马将军,当然这些家伙也不是多大点事,只要我们跟在后面就可以了!”
“虽然没有多少意思,这趟后军做得也没有什么战果,可是终究还是搞清楚了仇池国的事情,也多少算是没有白干!”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跟上并去,悄悄的,偷偷的,在后面看戏好了”。
“少爷,我可不想看戏,那些氐人那么可恶,竟然想将我们都给饿死,毒死在这里,尤其是还有心要让少爷也跟着亡命他乡,我可都有杀他几个人泄愤的心思了!,小
“泄什么愤,又杀什么人,小孩子家的这般心思可要不得!”邓瀚言说道,“当然,一将功成万骨枯,且也要记得为将者,切不可因怒兴兵!”
又对着邓艾好生的说教了一顿,才止住了邸瀚的话语,到了这西凉之地,这边的民风自是凶悍好杀。而一路上邓艾身边却都是勇武彪悍的猛士,少了文气,对这个年纪的邓艾来说,毕竟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本就希望将邓艾培养成文武双全之人的那瀚,却是终究在这会而觉得有些气氛轻松的时候,好好的给上了一课。
看着身边另外的马休和王双,马休自是多少有些所得的,可是看着王双一副苦脸,邓瀚自是知道对于这位,至少到目前为止,且也只能以身高体壮,四肢发达来评判了。
“好了,我们走吧!”邓瀚代替暗自沉吟的马休下令道,“大家也用不着再扮神秘了,去了这些破烂吧!”
之前那曾有意探询邸瀚他们一行人的那位头人,此时见这些破落户,竟是猛然间变身成一只彪悍的骑兵,却是不由的心下一颤。
那瀚自是见到了那人的举动,对那人的方向笑了笑,挥鞭催马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