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城攻不下来,而自己的人马又损失不少,这就是桑切斯现在的处境。
他两次率领大军攻打晋州城,可都被苏坚的守军给打退了,不说城池没有攻下,大军却是损失了不少。
因此这两天,桑切斯一直待在大帐里苦思冥想攻城办法。
突然,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侍卫禀报,说大将军派来了信使。还在为攻下晋州城发愁的桑切斯听到是桑熊的信使,眉头微微一皱,就低声说让信使进大帐跟他说话。须臾,就见一名岭南士卒走进了大帐,身上血迹斑斑,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这名信使一见到桑切斯,就“扑通”一声跪在桑切斯面前,语气哽咽的说道,“请将军出兵救救大将军——”
信使话说到这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吓!桑切斯被这名士卒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忙开口说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大将军被大燕的铁骑围困在了泗县,有性命危险,还请将军去救他!”信使说道,似乎想到什么,忙将自己身上桑熊写给桑切斯的信取出来递给了桑切斯。
桑切斯没有再理会信使,而是接过信件急切拆开,他的眼皮一跳,信是自己的叔父桑熊写的,他跟在桑熊身边很久,很熟悉桑熊的笔迹,信上的内容跟信使说的一样,桑熊说他被围困在泗县不能进退,让桑切斯立即回兵救援他。
匆匆看完这封信,桑切斯就忙向信使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仔细听完信使的回答,他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因为这封信是三天前就送出来的,可到了现在才送到自己手上。信到自己上手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内足够发生很多事情。自己的叔父在泗县能坚持三天时间吗?要是他坚持下来了,自己现在立刻率军到泗县跟他会和,两军会和,即便攻不下晋州城,敌不过姬轻尘,可自保还是没问题,等到十万背嵬兵到了晋州,再继续攻打晋州城也不晚。可是他现在要是已经被大燕铁骑给歼灭了,那这个时候自己回到泗县,不就进入了大燕铁骑的埋伏圈去送死吗?
想到这里,桑切斯犹豫了。是率兵去泗县,还是立即离开晋州,逃回夷州等待十万背嵬兵。这让他难以决策。
“将军,快去救大将军吧!”信使看到桑切斯犹豫不决,就再次开口说道,“你跟大将军一同率兵攻打大燕,要是大将军在晋州出了什么问题,你回到岭南也不好跟诸位族长交待啊!”
信使的话很对,桑熊是桑切斯的叔叔,桑切斯是桑熊的心腹将领。要是桑熊战死在晋州,作为桑熊的心腹他今后不会再受到重用。而且主将战死,副将难道就没有责任了吗?因此?因此不管桑切斯怎么做,他跟桑熊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共进退。
桑切斯听完信使的话,心里一震,才醒悟信使话里的内容,忙上前扶起信使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就立刻集结大军,去泗县跟叔父会和!”
说完,让亲卫扶信使回去休息,同时命令大军集合,两个时辰之后出发去泗县。
两个时辰过后四万大军集结在了大帐前,桑切斯多余的话没有说,只说大将军就在泗县,他要率领跟大将军去会和,就下令出发了。
顷刻之间,大军就消失在晋州城下。
晋州城上的苏坚在桑切斯大军集结时以为桑切斯要攻城,就立刻来到城楼上查看情况,现在发现桑切斯的大军莫名其妙的退兵了,他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什么原因促使桑切斯退兵了,而且走的还这么急促。
就在苏坚疑惑不解时,就见张让匆匆走上了城楼。
“苏将军,殿下送来了密信,请将军拆看!”张让说着就将一封信件交给了苏坚。苏坚一听的姬轻尘的密信,就恭恭敬敬的接过,再快速拆开,等他看完信上的内容时,一脸的欣喜不已,朗声说道,“没想到殿下的速度这么快,桑熊尽然已经被斩杀,这样一来桑切斯起了泗县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哈哈哈——哈——”苏坚狂笑不已,笑罢,就向身边的亲卫下令道,“让城内的骑兵集合,我们立刻去追桑切斯的大军。”
之前桑切斯退兵,他怕这又是桑切斯的圈套,想引君入瓮,故而没有想过追击,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了,桑切斯是得到了桑熊的求救信要去泗县,而桑熊已经被斩杀,桑切斯去了泗县就是死路一条。
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放过这样一个歼杀桑切斯大军的机会呢?
“诺!”亲卫领命就离开了。
半柱香时间,晋州城下就已经集结了将近六万骑兵。
这六万骑兵既有苏坚退回晋州城时的铁骑,又有晋州城中原本的几千骑兵。苏坚之所以征调了晋州城的所有的骑兵,他是怕桑切斯一旦逃跑,自己一方追击他的骑兵不够,才会将城中全部骑兵都集中在这里准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