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家伙撇嘴道：“白费脑子分析什么。等一下就知道了，职业病要不得。”他原本就是搞情报分析的。自然不想在工作之外还要分析。

这时。一个大妈级女秘书走进来，指指

“你进去！”

苏杭利索地站起来走出会客室，跟大妈秘书走到处长铭牌的办公室前，整了整衣服，推门而入。一扫眼之间，就已将屋子里地环境尽收眼底。

一个美丽动人地成熟女人和一个娃娃脸少年正在打量他。

见鬼！苏杭错愕不已，怎么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其实司南的清秀娃娃脸主要还是遗传自凯瑟琳，只不过，娃娃脸在凯瑟琳身上非常隐蔽，这只是使她看起来显得年轻二十岁。但司南大概因为是男人。所以娃娃脸看起来比较显眼。所以，虽然他也快成年了，可看起来还是显得像少年——当然，这并非是稚嫩型娃娃脸，只是使他们看起来显得比真实年纪更小罢了。

“苏杭大尉，你的履历显示你曾经在德西执行一项潜伏任务数十年。”凯瑟琳瞥了抱手在怀中不言不语的儿子，淡定道：“现在告诉我。调查处留下你的理由。”

“我猜调查处是负责GI和I共同的境外行动，有GI和I的情报支持。我想调查处应该不需要情报搜集。但情报分析是必要的。”苏杭愣了一下，笑笑道：“我很有耐心。我曾在‘公爵’潜伏超过三十年，善于情报分析……”

“很好，现在我给你一个名字，你让我们看看你的能力！”凯瑟琳嘴角扯出一点微笑：“熊猫！”

苏杭呆住，这个在脑海里盘旋过许久的代号忽然被叫出来，心中地惊讶难以形容。他收拾心情分析道：“据我所知，熊猫的信息安全级别很高，至少我无法浏览。据我的判断，熊猫的安全级别至少在A2以上，甚至是J级。”

“你能知道这个名字，级别至少为A级，最低为上校级。所以，你是调查处的处长。”苏杭脑子飞速开动，有些分析直接不经过大脑深思就迅速道出来：“处长你显然知道我和熊猫之间的一些关联，相信处长你不会特地去查这点资料。鉴于调查处是GI和I联合设立，所以，我猜处长应该是GI的人，不但知道那次对我地营救行动，也许还亲自主持。”

“据我推测，熊猫应该是整形过。根据计算，当日营救行动展开时，他应当正在接受整形手术。所以他不能亲自主持行动，能代替他主持行动的，应该与他地关系很亲密。”苏杭侃侃而谈，其实这些分析有部分都是来自于经验——小莱斯顿身份非同小可，即使撤退后，也绝对不会允许泄露，所以I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安排整形。

顿了顿，苏杭摆出话已说完地架势。司南和妈妈交换一个眼神，他失望的摇摇头：“如果只有这些，那只说明你地想象力空间有限，不是最适合做情报分析的人选。你能接受外勤工作吗？”

“啊？”苏杭愣住，他都分析得如此细腻了，还不够？

司南耐心解释：“你既然知道熊猫的信息安全级别很高，那么为什么想不到熊猫的行政级别和军衔呢？如果能想到这些，剩下的东西就呼之欲出了。”

这些当然不是司南分析的，而是练一这位参谋分析的。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正如前文提到的，做情报分析需要足够的想象力和联想力，允许任何胡思乱想。

情报部门的常规招募工作，向来都是在大学和师学学生中进行。那些学生的年纪基本都已超过二十岁，再进行为期两三年的训练，才得以作为菜鸟正式出道——那时普遍学员的年纪都超过二十四五了。

菜鸟从出道时的中士或上士军衔，以及极低的安全级别，要想升到上尉级别，普遍需要三十到五十年。

小莱斯顿的年纪很显然就不大，不大的年纪，却有着极高的安全级别——再推而想之，熊猫执行潜伏任务后，这份功劳之大是难题想象的，再次最起码也有两级晋升。

而眼下司南能做在处长身边，作为仅有的两个面试官之一。这足够说明他在调查处的身份，而以他的年纪就能坐到如此高位上，显见级别绝对不低。

得出以上结论后，只要是一个想象力稍微丰富一点的，就足以把眼前的司南和熊猫联系起来。

但苏杭没能做到。这只证明，他的确不是专长于情报分析的料。

司南其实还是很想和苏杭共事的，忍不住稍稍给了一点提示：“你知道调查处是GI和I联合设立，你也知道熊猫的级别不低，你还知道她是处长。现在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

苏杭搅尽脑汁发散思维想来想去，蓦然间一道灵光击中他，顿时失态的张大嘴喃喃自语：“处长是GI的人，那么副处长应该是I的人。熊猫是I的，级别很高，副处长是I的，级别也是中级别……”

“难道……”苏杭回过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南，只感到一阵大脑晕眩：“你就是熊猫？”

司南哈哈大笑着跳过桌子，拥住仍然震惊不已的苏杭：“没错，就是我！”

“我想奉劝一句，最好不要让他做情报分析。你的提示已经如此明显了，他的答复竟然还带着疑问，对于情报分析，这是难以容忍的迟钝！”练一给司南泼泼凉水。

“你你你怎么会在调查处，太不可思议了！”再次遇见熊猫，这令苏杭狂喜不已，几乎淹没了一切。但很快，职业病使他产生了迷惑：“我以为你会继续潜伏任务呢！”

“总之，我在这里了出现了，不是吗？”司南大笑，拽着他走到妈妈面前：“她是处长，也是我的妈妈，代表GI！”

“砰！”苏杭下巴掉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你们都是干这行的！！！”

“没错，我们全家都是！”司南嘎嘎怪笑，也不知他到底在得意什么，练一撇撇嘴对有时候漏*点过头反而显得有些率真孩子气的司南感到万般无奈。

欢快总是短暂滴，凯瑟琳立刻提醒他们现在正在面试。

苏杭想了想：“刚才你问我是否愿意做外勤工作……”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