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兰回身,握紧海棠的手,宣誓一般地说道:“莫说是现在,即便明天出嫁,她也还是我的人,若有人想欺负海棠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
孙雨怒极反笑:“二小姐还能护得海棠多久呢?难道你没听过,过了老太爷的芒寿,这海棠,可就是我的人了呢!”
听了孙雨的话,海棠开始浑身抖。薛凝兰斜里看到了,一拉海棠的手,朝着薛勇强说道:“父亲,海棠的亲事,原本是您老给定下的,女儿因为明白父亲体恤海棠,所以就答应了,可现在看来,这孙雨,分明不是海棠的良人,所以,这海棠,女儿不给了!”
听了薛凝兰的话,三姨娘一下子跳了起来,她连忙抓住薛勇强的衣服,媚眼一飞,嗔道::“老爷,这亲事可是您定下的啊,若是现在不作数的话,可真的被人看尽了笑话的啊!人家会说您言而无信呢!”
薛勇强一听,冷冷地冲薛凝兰挥了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了,兰儿,海棠的亲事,绝对不能更改,只要你爷爷的芒寿一过,就让海棠和孙雨成亲!”
薛凝兰脸色惨白,用力一握紧了手心。她深深吸了口气,毅然仰起脸来,正准备要说什么,一侧的段青茗见势不妙,连忙走上前来。她望着薛凝兰的眼睛,轻轻地握住了薛凝兰的手,话里有话地说道:“薛姐姐稍安勿躁,这薛伯父定是为亲生女儿好的呀,难不成,他会胳膊肘儿往外拐,益着外人不成?”
薛勇强一听,脸色立时青,可再看一眼神情无辜,笑容冷淡的段青茗,他竟然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聂夫人忽然站直了身体。她轻轻地朝身后挥了挥手:“轻心,拿了本夫人的帖子,把那个伤了小姐的登徒子给本夫人扔到衙门里去!”
听了聂夫人的话,只见她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伶俐的年轻女子。那个女子,一身青色的劲装,眼神冰冷,咄咄逼人。她的目标,正是孙雨。
只见她毫不费力地将孙雨一抓,然后,返身就要朝府外走去!
三姨娘见孙雨被抓,连忙大呼道:“你是谁,要抓我的雨儿?”
轻心回头,朝着三姨娘淡淡一瞥,只一眼,三姨娘乍一触到轻心冰冷得仿佛千年冰雪一样的眼神,她立时没话可说了!
轻心提着孙雨,就象是提着一篮子的青菜一般,毫不费力。她漠然地越过众人,就象是无人之境一般!
三姨娘痛哭流涕地朝着薛勇强哀求道:“老爷,您要救救雨儿啊!”
薛勇强看到轻心提了人就走,登时大怒:“放肆,敢在我薛府之中拿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轻心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薛勇强更加火冒三丈。他长手一挥:“来人,将那人给我拿下!”
数个人,朝着轻心扑来,然而,也不见轻心如何动作,那些扑上来的人,都已经东倒西歪地朝着地下扑去,倒在地上之后,便“哎哟,哎哟”地站不起来了!
轻心提了孙雨,径直朝院外走去。
薛勇强还待说什么,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勉强压抑着愤怒的女声:“敢伤我聂府嫡女,今日之事,我聂刘氏记下了。此事,若不请皇上评个子寅丑卯出来,我聂府绝对不会罢休!”
说话的,是聂夫人。爱女受伤,她内心悲愤,欲捉拿凶手,却被护短的薛勇强阻止。这下,气极了的聂夫人带着小竞和一众丫头,就要寻了聂采月,即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