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看着段誉一脸的懵懂,他不由地叹了口气气,微微地摇了摇头,“誉儿,你可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么重要么……这样逼着凝兰给你承诺,岂不是想毁坏她的名声?”
刘渊的声音非常温和,语气也非常中肯,薛凝兰看了段誉一眼,似乎想听听他怎么说。
一侧的薛家兄弟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唯有后悔带了薛凝兰到这里来,而其他的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现兄弟面面相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只希望今日之事,不要传到府中,让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不要借题挥才行。
宁家兄弟也是心思单纯的人,此时听了刘渊的话,也忽然明白过来。于是,他们两个围着段誉也开始起哄起来:“对啊,对啊,段誉,你去薛府求亲嘛,这样的话,既不会坏人家薛家小姐的名字,也能抱得佳人归了……”
薛家兄弟的话,原本就是半真半假,可没想到的是,段誉听了忽然眼睛一亮,他蓦地说道:“对啊,我是要找薛夫人说的呢……凝兰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就去你府上求亲去。”
薛凝兰听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她想骂段誉,可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边,人又羞红了脸,她用力地跺了跺脚,一边朝段青茗的身后躲去。
一侧的段青茗立时将薛凝兰护在身后,朝段誉叱道:“誉儿,今日是你过分了。你若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和凝兰都不理你了。”
段青茗这话,已经是最严重的警告。
段誉扁了扁嘴,再看看一脸羞红的薛凝兰,低下头去,不敢出声了。
段青茗生气了,薛采月倒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挽住段青茗的手,说道:“我说青茗啊,这段誉说是要去求亲,你去骂他做什么呢?这男人啊,有情有义固然之好,可是,要有担当才是更重要的啊。段誉这样有担当,是个好男儿啊。”
段青茗看了聂采月一眼,话里有话地说道:“采月你就别夸誉儿了,你再夸他的话,他真的要头顶天去了……女子的声誉大过天,他这样说,置凝兰的名声于何地呢?”
聂采月原本就是一说,没料到段青茗却说了这样的话,她顿时觉得呼吸一滞,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侧的刘渊倒是听出来了,他淡淡一笑,朝大家说道:“好了,好了,誉儿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小孩子的话是当不得真的,前些日子,我还被收留在段府之中的时候,誉儿还曾经扬言要终生不娶地陪着我呢。”
刘渊的话,引起了大家善意的笑声——毕竟,段誉还真的只是一个奶娃子,若谁把他的话当真的话,岂不真的成了小孩子一般了?
段青茗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刘渊的话,这才帮薛凝兰和段誉解了围。这事儿,即便再传出去,有了刘渊的话垫底,大家再也不敢说得难听了。再说了,这在场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外人,想来没有什么人会那么无聊,当这种小孩子的话到处说的。
宁仲举也是个聪明的人,刘渊一说,他就立马点头道:“是啊,是啊,小孩子的话是当不得真的,我二弟小时候还告诉我,想娶隔壁的姐姐,可是,还没过几天,就吵着要娶那个新进府的小丫头了……”
宁保举听了,脸色一红,说道:“你怎么老开我的玩笑?”
这二人一说,聂采月也笑了起来,说道:“你们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表姐家的孩子,才刚刚几岁大的样子。前些日子,我去探望表姐,看到我的小表妹,也就是他的小姨,他还扯着说要娶小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