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安的说已经联系好了买家,冯一根将黄丽娇带出来交给了姓安的,黄丽娇当时病得奄奄一息,虽然知道他们对她没安好心,她也没有力气反抗,冯一根把她交到姓安的手里,她喘着气问:“孩子……孩子怎么办?”她希望冯一根看在幼小的孩子面前,会发善心将她带回去。
不等冯一根说话,姓安的说:“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比你值钱,可惜是个女孩,如果是个男孩,一定能卖一大笔钱!”
黄丽娇悲痛地对冯一根说:“她是你的孩子,你不要卖她!”
不等冯一根说什么,姓安的拖着黄丽娇进屋,黄丽娇回头哭着喊:“求求你!你不要卖她!她是你的孩子啊!”
黄丽娇没有听到冯一根回答,只听到他走远了的脚步声,她哭得悲痛欲绝,为她不可知的命运,也为幼小的孩子的未知的命运!
在她痛哭的时候,姓安的拴上门,扑过来强-暴了她!
这个十七岁的女孩,生下孩子刚刚四十天,身体还很虚弱,就被那个没有人性的畜生做下了丧失人性的事情!
姓安的将她带着出了省,一路之上蹂-躏了她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将她带到一处偏远山区,卖给了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只有母子两个,男人已经四十岁了,因为娶不上媳妇,才想花钱买个媳妇,但钱又不多,健康的女人他买不起,结果就买来了病恹恹的黄丽娇,指望她给生个一男半女的,就算她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黄丽娇病得实在太严重了,那个老母生怕她还没有生下孩子就死了,那就成了花钱买具尸体,可太不划算了,于是一边咒骂一边给她拣药医治,指望她赶快好起来,好为他家传宗接代。
黄丽娇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但那家人却锁着她,怕她逃走,实际上,她现在早已经心灰意冷,对未来的生活不抱一点希望,况且,就算她想逃,又往哪里逃呢?
这一锁就是几年,那男人天天晚上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指望她给生个孩子,但黄丽娇的肚子一直没有反应,可能是生那个女儿的时候身体太受亏了,现在就不容易怀起了。
见她不怀孩子,那个老母不高兴了,骂她是个不生蛋的鸡,又骂她儿子没使劲,那儿子被他老母刺激得更疯狂,但黄丽娇的肚子还是没有大起来!
那老母生病了,临死前,对她儿子说:“一定要生个儿子啊!一定要生个儿子啊!生不出来儿子,你别下来见我!”
男人看见他老母临死都没有看到孙子,对黄丽娇很愤怒,从那以后,白天打她,晚上折磨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黄丽娇的身上!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多年!
黄丽娇对生活早就绝望了,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的捱着日子!
失去自由的时候不敢奢望自由,当她对自由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自由却又突然来临了!
那个男人有一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暴病死亡了!
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敢来管他家的闲事,在这样的大山沟里,因为贫穷,当地男人娶不上媳妇,买卖女人成为家常便饭,人们都熟视无睹,因此没有人会来救她。
当他死了以后,被他锁在家里的黄丽娇才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一个同样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女人将她放了出来。
那个女人的娘家比这里还要穷,因此她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不打算离开,但她同情被卖到这里的女人。
黄丽娇终于从那间锁了她十多年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站在暖暖的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一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泛上心头,黄丽娇好象死而复生了一样,不敢相信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想着这些年的遭遇,被暴打、被蹂-躏、被折磨,被关在这间牛棚一样的小屋里暗无天日地过了十几年,现在终于自由了,不由百感交集,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