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趴在他的胸前,瘫软着提不起丝毫气力。身子却还在快乐的余韵中微微战栗着。
看着怀中女子温顺的模样,柏懿满足的笑起来,亲亲华月汗湿的额头,温柔道,“累了?”
华月觉得精神还好,只是身体还沉浸在微微的酥麻中,分外疲惫。她挽起唇角笑了笑,仰起脸来亲亲柏懿的下巴,赞道,“相公,你真棒……”
她的声音微微低哑,带着些欲念未退的魅惑,惹得柏懿顿时眼神一黯,抱着女子的手臂紧了紧。
然而一低头,却见怀中的女子安稳的阖着双目,呼吸绵长的睡了过去——柏懿低低的一笑,她该是累坏了!宠溺的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抱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柏懿自睡中醒来,一低头才发现,华月依然靠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想起昨天夜里的缠绵悱恻,他忍不住心头一阵甜蜜,俯首亲了亲华月挺翘的小鼻子,听着外面已经有了响动,便笑到“娘子还不起床么?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等了一会儿,却还不见华月有动静,柏懿心中稍疑,虽然华月平日里总喜欢赖一会儿床,可是她醒的却很早,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天真的累的狠了?
柏懿抬起身子俯在她的上方,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小懒虫,快起……“话未说完,柏懿突然大惊,她的鼻子怎么这么烫?!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也是火烧火燎的烫。
柏懿被唬了一跳,拍了拍华月的脸,又叫了两声,可是华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柏懿英朗的眉毛紧皱起来,将华月扶在怀里,伸手探上她的脉。话说久病成良医,他虽然不是良医,但吃了这么多年的药,对于医理也是稍微懂得一点的。
稍稍一探,柏懿心中便大骇:怎么她的脉象,倒是像极了自己发病时的模样!顾不得多想,忙扬声道,“解语,快请卢太医!”
解语闻言微微一怔,因世子爷身上的病十分古怪,圣上早就许了恩典,这卢太医一直是单独伺候世子爷的,可是今天并不是世子爷发病的日子呀!再说了,听世子爷这声音,虽然焦急,但并无病发时候的狂躁,那么这是为何?
但是世子爷既然吩咐了,解语便是一分也不敢耽误,忙脚步匆匆的去了。
解语前脚离开,柏懿便叫来海棠服侍他梳洗,并叫人先去备好了自己发病的时候吃的几位药材准备着。
他现在心里不由得猜测,娘子之前并无中毒之兆,所食用之物也与平常无二。昨日里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喝了那什么猪血汤,可是那猪血汤他也喝了,里面除了放了许多大补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异常,况且厨娘从自己小时就服侍在旁,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事出突然,柏懿不得不多想一步,自己虽然喝了那汤,但是由于自己身上已经中了毒,是以察觉不出来也是可能的。
另一种可能……便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人极尽缠绵,极有可能是自己身上的毒过到了华月的身上,想到这种可能性,柏懿的心里便是说不尽的懊悔!
不多时,卢太医便到了,先是给华月把了脉,确定是中了与柏懿一样的毒。
柏懿闻言,忙道,“药材我已经叫人备齐了,既然是一样的,那叫人快去煎药!卢太医,娘子身上这毒……可是由我传过去的?”
“小侯爷莫着急,”卢太医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个方子,才道,“虽然毒是一样的,但是这解毒之法却是不同。”说完,将方子递给解语,让她去准备煎药。
卢太医转身向着柏懿做了个揖,面含喜色道,“恭喜小侯爷,对于小侯爷来说,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呀!”
柏懿心中不悦,怒极而笑,“卢太医这话我可是不解的很,我娘子中了毒,你竟然说是个好消息?卢太医莫不是年老失智胡言乱语了!”
卢太医忙解释道,“小侯爷莫急,请听在下一言:夫人身上的毒,的确是小侯爷在欢好之时所传。是以,小侯爷与夫人身上的毒是同一种。不同之处在于,小侯爷身上的毒只能压制,不能根除,夫人却因为不是直接中毒,因而有法可解。”
听到华月身上的毒能解,柏懿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看了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子,纵然是能够醒来,他却知道,中了此毒,即便是喝了药,之后也会痛苦几日。他那时便因毒发而身体不适,加之心情不好,做事便狂躁了些,才留下那么个嗜血骄狂的名声。
如今娘子因自己之故也中了毒,纵是能解,也得受不少的罪。他心里怎么能痛快,又怎么能说得上是好消息呢!
卢太医见柏懿依旧不信,又道,“之前在下虽竭力研制,然而这毒实在是太过霸道,始终是无法根除,可如今,世子爷既然能将身上的毒穿到他人身上,借以给受毒之人解毒,假以时日,世子爷身上的毒自然能够清除,再不必受这毒物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