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时辰,柏懿忽然听到柏平在门外面小声唤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子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
柏平看看左右无人,才靠近了门口,轻声道,“爷,六王爷那边有话传来!”
柏懿一怔,随即轻轻下床,来到门外,“什么事?”
“六王爷传话说,鉴于这两天世子爷身子不利索,需要在家养病,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了。还说,前些日子爷提到了刺青之事,好像有了些头绪,具体怎样现在还不清楚,待他调查清了再来和爷商议……”
这边细细索索的禀告着。屋里,华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屋子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看看外面的天光,何止是日上三竿,简直都已经到了中午了!
往日里她虽然赖床些,但是天亮了还是知道的。这一次……她分明是晕过去了!
略微一回想,昨晚上的缠绵悱恻潮水一样涌上脑海,华月纵然是现代女性的思想,也忍不住羞的无地自容,将一张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抓狂的大叫一声,“啊!”
门外柏懿听到华月的尖叫,顿时心中一沉,猛地推开房门进来,冲到床前将她抱住,“怎么了?”
华月见他进来,更是又羞又窘,哪里肯见他,更是将头脸都死死的捂住。
柏懿以为她怎么了,着急的不得了,但是华月又无论如何不肯放开,只好压住性子耐心的哄道,“娘子快放开,让我看看是怎么了,你刚醒过来,小心不要闷坏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刚醒过来,华月更是羞得不行,躲在被子里使劲儿的挣开他,尖叫一声,“我不要见人了!”
柏懿不顾她的挣扎,将他紧紧抱住,安抚道,“娘子快出来,不要让我担心了。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一声呀!”
华月在被子里含含糊糊的假哭,羞赧道,“我竟然……我竟然晕了,真是羞死人了嘛!”
柏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抱着华月了,自己捧着肚子滚倒床的另一边,忍不住笑弯了腰。
华月心中不爽,从被子里爬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他,恶声恶气道,“很好笑?”
见她这又羞又怒的小模样,脸蛋还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更是水水润润,很是诱人。强忍着笑意将华月拉在怀里抱住,“娘子原来是害羞了?”
华月脸上一红,使劲推了一把柏懿结实的胸膛,撇过脸去,“竟然……做爱做晕了,难道不是很丢脸?”
柏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随即又觉得说的十分形象,也就不做计较,毕竟,华月的语出惊人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才道,“娘子虽然晕了,但并不是因为洞房之故。”
“嗯?”华月转头惊讶的看着柏懿,她明明就是在……那个之后晕掉的,怎么不是?
看着华月疑惑的眼神,柏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搭了搭她的脉门,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放下心来,问道,“娘子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华月感觉了一下,身上略有些酸痛,但她明白那是昨晚的疯狂所致。便道,“嘴里有些苦。”
柏懿吻了吻华月的嘴角,“这是因为刚才喂你吃了药的缘故。”
想到是因为自己晕过去了,华月还是白了一眼柏懿,意思很明显:还不是都怪你!
柏懿辩解道,“虽然你晕倒是我的错,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不能怪我啊!”
华月气道,“不怪你还怪上我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突然发起情来吓我一跳不说,难道你连自己现在是个病号也忘了么?”
柏懿忍不住笑意,将脸埋在华月的脖子里笑的抽筋。华月尖叫一声,“哎呀你快起来,痒死了!”
柏懿并不理会她,只是笑着闷声道,“娘子给我喝那么大补的汤,难道不是暗示要我跟你洞房花烛?”
华月疑惑,“什么大补的汤?”
柏懿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猫,“不是你亲自炖的么?”
想到昨天的那碗汤,想到厨娘熬汤时暧昧的眼神,华月顿时一头撞在柏懿的胸膛上,大叫道,“我是猪啊,是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