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万俟钰终于开了口,却是让他退下,那侍卫不甘心的回头看万俟钰,却看到他严厉的眼神,不得已,只要愤愤的收了剑。
太医很快到了,手忙脚乱的给万俟钰包扎,万俟钰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强笑着看着华月,道,“如此,世子夫人满意了?”
华月冷道,“跟我相公身上的伤比起来,这一刀算个屁,不过是让你知道,我们安远侯府可不是任你揉搓的软柿子,若是想拿我们开刀,那你可是打错了算盘了!今天的事情,我笨不愿就此罢休,但我们安远侯府向来遵纪守法,忠心为国,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今天只不过是我妇人之见,前来向二王爷讨个书法,然而二王爷并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办,所以我如何满意?”
万俟钰忍了这半天,又中了一刀,想必若是皇帝问起来,有了这一刀,自己也有了说法,便也冷笑一声,“本王竟不知道,原来世子夫人竟是这样的伶牙俐齿!不过,本王劝夫人,还是见好就收!本王容忍了你这多时,你若再不知天高地厚,可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华月丝毫不示弱,“好一个翻脸无情!王爷带走我家相公的时候,是何等的言辞灼灼,却原来竟是子虚乌有的!我反而不知道,究竟是魏大人有意栽赃,还是那些心思险恶的人故意无赖,我父侯一生戎马精忠报国,谁料到这遭到这样毒辣的对待!这件事情,安远侯府必定追究到底!”
说完,也不看万俟钰被气的铁青的脸色,转身便走。
第二日,安远侯上朝状告二王爷万俟钰滥用私刑将柏懿打成重伤,并有太医作证。二王爷**的大臣也反击说华月捅了万俟钰一刀,要求皇上严惩。
一向不上朝的六王爷万俟睿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腰带歪歪扭扭不说,朝冠也向一边倒,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一副睡眼惺忪的困顿模样。听到大臣们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揉了揉眼睛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的说道,“父皇,既然如此,他们都认为自己对,那就按照二哥的伤处,也给柏懿捅上一刀,再叫安远侯把二哥抓起来……不,安远侯想必没有那些刑具,就让给柏懿上刑的人按照柏懿的伤处给二哥挨个儿的来一遍。这样大家都一样了,就不必再吵了!”
皇上浓眉一皱,怒喝道,“胡闹!这里是朝堂,看看你这个样子!”
万俟睿并不害怕,又道,“如果还是觉得不公平,那就派京兆府因杜大人去监场,杜大人可是出名的铁面无私,必会秉公决断的。”
“还不住口!”皇上气的一下子站起来,横眉倒竖,一脸风云之色。
万俟钰见状,道,“父皇,此事实儿臣的错,一心想要尽快破案,没有调查清楚就捉拿了世子,请父皇责罚。不过六皇弟如此藐视朝堂,有失国体,请父皇明断。”
万俟睿闻言冷眉一挑,讥讽道,“二皇兄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小弟自幼懒惰,连律法也背不过,竟不知道私设刑堂是个什么罪名?况且我听说,二皇兄府里的那些刑具,比起刑部大牢来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哪天得了空,二皇兄可得带小弟前去欣赏欣赏!”
“你给我闭嘴!”皇帝忍无可忍,奈何这个最小的儿子就是不将自己的怒气放在眼里,怒道,“来人,给我叉出去!”
御前侍卫们忙进来,二话不说架着万俟睿就往外走,万俟睿大叫道,“父皇,父皇你不可以这样啊!都是你逼我来上朝的,我来了,你又叫人把我叉出去,我下次不来了,我再也不上朝了啊啊啊……”
众人都知道这个六王爷素来是皇帝皇后手心里的宝贝,一向胆大包天随性玩乐,并不将朝堂规律放在心里,也知道皇帝不会真的生他的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万俟睿一走,大臣们有眼力见的忙又讨论起先前的话题来,省的君臣尴尬。
皇帝被闹的头疼,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儿,不愿再听他们吵下去,便道,“此事的确是老二做的不对,这段时间来,老二身边多有奸人挑唆。老二,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在府里好好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一年之内不得出府一步!还有,老六虽无法无天,却不说胡话,你私设刑堂触犯国法,扣除三年俸禄!既然你要在府里思过,自是无法处理军中之事,你的三万兵马交给老四掌管。退朝!”
华月后来听到消息说是皇帝不仅将万俟钰幽禁在府中,而且还剥夺了他的兵权。大呼痛快。
“哎哟!”谁知道动作太大,竟然不小心碰到了床上躺着的柏懿,顿时惹来一声龇牙咧嘴的痛呼声。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华月忙看柏懿的伤口,见他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叹息一声,“唉,你都快成了脆弱的水晶娃娃了,自从我嫁给你,你怎么三天两头的受伤啊?”
还没等柏懿回答,华月突然惊叫道,“你说,我是不是克夫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