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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瞥视了埃里克一眼,轻哼了一声,随即撑起身,大大方方地跳下会议桌,将地上的所有衣服扔回桌面。他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讥诮道:“亲爱的弟弟,你是不是总喜欢打搅你哥哥的雅兴?”他转向扎莫伊斯卡,沉声笑道,“今晚我再来陪你,宝贝儿。”
扎莫伊斯卡羞赧一笑,颔不迭地走向会议室门口,复又朝埃里克狠瞪一眼,以波兰语低骂了句“混蛋”后,故作矜持地信步离去。
“究竟生什么事,让你怒气冲冲地前来?”安德鲁将上衣全数扣紧后,喃喃道,“难得那些人不在,我好放松放松,却被你扫了兴致……”话音未落,他忽觉脑后一阵凉风,猝然转身后,见地上尽是熟悉的黑白照片。
埃里克上前一步,逼视着年长他五岁的哥哥,怒声道:“你给我好好解释:这些妇孺,这些老人,难道也是谋逆者?父亲生前是怎么教育我们的,你难道全忘了吗!?”
父亲?安德鲁抿唇冷笑,转瞬想起那故世多年的长者。记忆中,永远是那本该尊称为“父亲”的人,慈爱地抱起年幼的埃里克,与之嬉戏玩耍;却吝啬得连个眼神都不愿给自己,淡漠得令自己如何承认是那人的亲生儿子?而埃里克的生母,即自己的继母倨傲地炫耀着母凭子贵的殊荣,更为了让埃里克继承爵位,极力在那人身旁吹枕头风,甚至数次栽赃陷害自己,若非乳母埃玛的警觉,只怕不及成年便已死于非命了!
一幕幕不堪回的往昔在安德鲁眼前竞相浮现,令他感觉阵阵酸楚,仿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五脏六腑狠命揪住,以致剧痛欲狂。继而他仰天长笑,朝埃里克冷笑嘲讽:“哦,那老东西啊……既然早被埋了,那么所谓陈腐的规矩也就没了效力。我们要学会与时俱进,而不是拘泥于死板,不然只能被这最好且最坏的时代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