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齐石着急地问道。
“这不是可以马上解决的事情。”何大夫说道:“来,先扶他到上面的房间休息一下,我会随时替他把脉,看看情况再说,不过,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齐石想到了杨砚卿手里不停转动的龟骨,从那时候开始,大哥的样子就有些不对了,只怪自己太大意,一心想找到吴老六,没有多关注大哥,他抬头看着何大夫:“何大夫,你中西医都可以,真是个人才。”
何大夫无可奈何地说道:“这种情况了,你还能说笑,也是个人才。”
将杨砚卿抬到了上面的厢房里,齐石的心才稍稍落了下去,何大夫见杨砚卿手心有伤,也顺便替他包扎了,这一通忙下来,何大夫的双眼都肿了起来,但他的余气仍在,看着身边的铁男:“没有什么可说的吗,我们说过什么,风声太紧,不要鲁莽行事,因为你的鲁莽,因为你的小聪明,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铁男的双手颤抖起来,他一向硬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也让他承受不了,“扑通”一声,他径自跪在了地上:“我宁愿受罚。”
“等老六和杨老板醒了再说。”何大夫挥挥手:“你出去吧。”
“我不走。”铁男固执道:“我要跪在这里等杨老板醒过来。”
“苦肉计?”齐石嘲讽道:“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老六能救回来我是很感谢你们,可是,要不是你们费尽心思,老六现在好生生地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不是这里。”
何大夫闭上了眼睛,齐石的心软下来,这毕竟是救了老六的人:“何大夫,你去休息吧,就按你说的,等老六和大哥都醒了再说,顺便把这家伙带走。”
何大夫站起来,生生地将跪在地上的铁男拖走,齐石坐在床边,又累又疲的他终于靠在床边上睡着了,杨砚卿苏醒时,一偏头,就看到了齐石的头发,他伸手拍了齐石一下:“老六怎么样了?”
这声音让齐石打了一个激灵,他倏地抬起头,见杨砚卿睁着双眼,屋外已经透亮,天马上就要亮了,兴奋地说道:“老六让何大夫救回来了,大哥,你没事吧?”
何大夫偏巧进来:“我替他把了三回脉了,脉像慢慢恢复平稳,已经没事了,只是奇怪,脉像突然衰落,又突然反弹回来,这种情况真是少见,不管如何,醒了就好,我让他们准备一点流食,一会儿老六也可以吃点。”
杨砚卿挣扎着坐起来点头道:“多谢了。”
何大夫脸上一红:“多谢么?我们现在担不起。”
见何大夫走了,齐石问道:“大哥,你的脉像突然败下去,有原因的吧?”
“老六有血光之灾,如果耽误了时间,他会死。”杨砚卿说道:“要想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他,必须动用心术。”
“心术,这是什么?”齐石问道。
“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开了天眼,需要用自己的血脉去算占卜之人的所在。”杨砚卿说道:“每次占卜的时候需要凝神去想自己要卜算的事情,一般事情只需要凝神就可以,可是心术不一样,耗的是自己的精气神,也就是一般人说的元气,如果消耗过度,自然就像我这样了,所以,识晓阴阳的人,一辈子也不能动用几次心术,否则,必定早死。”
齐石出了一身冷汗:“大哥通过心术看到了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动用心术,成功与否,自己根本没有把握。”杨砚卿说道:“当时坐在黄包车上,也是大胆一试,初开始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到一股紧迫感,手心冒出血后,就出现了模糊的影像,模糊中看到了花池,还有一个大的池塘,影子相当模糊,我也是凭感觉一路找过去的。”
“咱爷爷也会吧?”齐石问道。
“爷爷?他的功底在我之上,自然也会,而且不会像我一样撞运气。”杨砚卿愣了一下,面色微变:“难道?”
齐石好奇地问道:“难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