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周公瑾!”郝昭心中不由得大惊,急忙向几位老人告辞:“多谢老人家!我等告辞了!”
言毕,他带着随从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回到驿站,从人问道:“将军,如今该当如何?”
郝昭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并没有马上回到这个问题。来回踱了三五十圈,忽然,他抬头吩咐道:“燕七,你马上赶回武平城禀报主公,张机不在南阳。某带着其他人赶往江东再访张机!”
“可是将军,军师恐怕很难挨得那么多天呀!”燕七问道。
是呀!郭奉孝呀郭奉孝,你一定要多挨一些时日呀!我郝昭也只能如此尽力了!想罢,他摇着头说道:“不管军师能否支撑到我赶回去,某势必前往江东寻一寻那张机!不要再说了,你马上赶回武平。某等这便启程赶往江东,但愿奉孝能够支撑到那个时日!”
可怜郭奉孝,此时已经再难以支撑了。他使儿子郭奕请来主公曹操,欲交代后事。
曹操急忙带着众人来到郭嘉府中。
“奉孝,某已经派伯道往南阳去找张机张仲景了!一定能够把你治好!”曹操坐在床前,伸手握住郭嘉那已经只剩皮包骨的手。
郭嘉摇摇头,微弱的说道:“主公,快使人把伯道召回。张机现在已经不再南阳,已被孙策请去做了幕僚!某之病亦是无人可救!”
说完这两句话,他便摆着手合上了眼睛,似乎是感觉累了,要休息一下。
曹操等人没有敢打扰他。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郭嘉缓缓睁开眼睛,对着曹操说道:“属下跟随明公以来,受制于病情,未能够给明公摆脱颓势,甚感恐慌!”
“奉孝休要自责,某知公已尽力!”曹操双眼婆娑的说道。
郭嘉此时真的是十分虚弱,缓慢的说道:“诸位同僚,某这里有日后十策还请诸位协助主公度过眼前难关!奕儿,把锦合给主公拿过来。”
那郭奕从郭嘉的枕头旁去过一个锦盒,呈递给曹操。
郭嘉见曹操接过,遂微弱的说道:“主公,忍辱方能成大事!当今天下与主公为敌者,非刘圣举而无他人也!据河北而大者,袁本初当以利诱之!其三子争宠使其必亡之路也!孙伯符暴虐,势必使士族崩塌,内部不忿,终被刘圣举所乘!而据上郡、河西两郡的马腾、韩遂乃是昔日羌族之叛军,些许兵马不足为虑也!徐州吕布这柄长戟若是用的得善,亦可助主公对抗关许典二张也!”
“某记住了!汝便安心养病就是!”抱着锦盒,曹操看到郭嘉越来越虚弱,遂使其安心养病,带着众人告辞。
可惜的是,郭嘉还是没有挨过这一夜。子夜时分,一代鬼才郭嘉郭奉孝离世而去。
曹操满怀悲切的心切,带着众文武,将郭嘉安葬在了武平郡城北侧的伏龙山龙脊之上。下葬之时,曹操亲自布读祭文:“哀哉奉孝,痛哉奉孝。天资聪颖,甚知我心。夫人海茫茫,知己难求。吾幸于所生之日得遇,奈何天不假卿之年。今君远去,谁和我音?哀哉奉孝,痛哉奉孝。
郭奉孝年不满四十,相与周旋十余年,阻险艰难,皆共罹之。又以其通达,见世事无所疑滞,欲以后事属之。何意卒尔失之,悲痛伤心!今表增其子满千户,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
把郭嘉后事处理完后,曹操带着众人返回武平城,取出郭嘉留下的锦盒,打开锦帕观看,但见上面写道:“上禀孟德明公:某自感身心已悴,恐不日便离公远去!然某受公知遇之恩未报,去之难瞑目也!故趁此遗策以谓公。
时下,刘圣举大兵压境,实乃我军锋芒太盛,主公欺压皇室所致。今其与我对峙与此,诸葛孔明定然使人遣秦雍之兵夺取洛阳之地,在谋取某虎牢关之门户!主公当谨防之。
河北袁绍已定公孙,又罢战马韩。不日便将兴兵攻我东郡。
届时主公三面环敌,处境艰难,履步维艰。
然,今天下可与主公为敌者,非蜀地镇国刘圣举而无他人也!据河北而大者,袁本初当以利诱之!其三子争宠使其必亡之路也!孙伯符暴虐,势必使士族崩塌,内部不忿,终被刘圣举所乘!而据上郡、河西两郡的马腾、韩遂乃是昔日羌族之叛军,些许兵马不足为虑也!徐州吕布这柄长戟若是用的得善,亦可助主公对抗关许典二张也!
主公可是荀元若往东郡镇守,以抗袁绍。而虎牢之役,我军无人可敌陈公台和徐元直,早晚必败。
虎牢失守,便是主公抉择之时。万望主公与诸位同僚忍辱负重,莫要逞强示威。当立即斩杀天子,携带玉玺,投靠袁绍。
绍短智好利之人,其下谋臣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颜良、文丑,一夫之勇耳,见利忘义之辈。高干、高览狡诈而贪功。以主公之手段当收之为己所用。诱其众臣,说服袁绍称帝。今非昔比,天下三分,只余刘、孙、袁,袁绍亦是好大喜功,定然成事。
主公以玉玺投之,兼昔日之义,仍可袭丞相而事之!
刘圣举夺我许昌,闻天子蹦,定然止兵于此。
郭嘉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