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薛立取了东郡,山阳郡又有卫烈**团,小沛可以不设兵防。
故,沛城只有文官县令一人实施政事而已。
董渊返回彭城,恰逢天子圣旨到。
原来淳王刘瑾、琼王刘慎二人统领兵马返回京都,向天子禀报了徐州、兖州的战况,又将功劳策呈递给天子。
天子一看,又收复了部分江山,顿时龙颜大悦,当即设宴,为两位亲王庆功,甚至派人去请华山之巅修养的八位老人。
次日早朝,天子亲口颁布功名册,同时对立下赫赫战功的诸将进行封赏:“兖州都护使薛立假计诱敌,一举谋得东郡、山阳等地,战功显赫。光禄卿,为兖州都护府的兵将加俸禄一年。
徐州都护使董渊不负众望,硬击敌军悍将吕星,更是辅助淳王、琼王夺回任城、昌卢,攻破鲁城,此功亦不可没。光禄卿,为徐州都护府的兵将加俸禄半年。
扬州都护府关索审时度势,及时派遣霍戈师部增援徐州,对我军联防合攻战术的运用得当,对大局观掌控恰当。光禄卿,为扬州都护府的兵将加俸禄半年。”
朝堂上,光禄卿贾穆一一记下。
天子接下来安排了淳王对北方战局的时刻掌控,又琼王多注意一下南方吴国的动向。他十分担心吴国,因为自己国内连番与北魏发生了战争,却总也不见吴国有何动静?元帅府屡次派遣鹰扬探马到吴国境内打探消息,都是一些修养生息的信息。
虽然不清楚吴国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心中总有种不安,总是感觉吴国有什么动静才对!
大国因为实力可以不在乎一两场的胜利,可是一个仅仅还剩下不足三个州的地盘的魏国,似乎是急需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然而,连番的失败着实使得魏主更始帝曹昂脑筋大伤,而且衰老的十分快。
不过数月时间,更始帝这位马背上的皇帝,竟然比他二弟曹丕显得衰老得多。
这次司马懿战败,他并没有追究司马懿的责任,反而十分宽容的说道:“仲达,此番非你力有不逮,乃那汉军太过厉害也!”
面对魏主曹昂的反应,司马懿十分诧异。
次日,魏主曹昂独自召见司马懿,问道:“司马爱卿,春开大雪,是否什么好的征兆呀?”
司马懿这才意识到天子心中原来是顾忌此事呀!
他慌忙在魏主面前跪下,谏言道:“陛下,春冻大地,乃是灾荒之年的预兆呀!今年夏粮怕是难收五成了!”
“起来吧!朕也一点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曹昂使司马懿平身,转身望向前方喃喃自语的说道:“汉军攻下我鲁城之后,便退军的缘故也应该是这个罢。”
“是的,陛下。汉朝有卧龙诸葛亮,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奇门八卦、阴阳五行无所不通,那是当今的奇才。此征兆自然瞒不过他的法眼。”司马懿说道。
诸葛亮!?父亲在世时,便十分推崇这个人。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今后,哼,我有今后吗?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儿子,还不是要传位给曹丕或者他的儿子。
曹昂一想到自己无后,心中就十分烦闷。
曹丕,自己的二弟,貌似老实忠厚,其实他对自己的那套虚伪的行事手段当自己不知道?只是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随着他去了。
司马懿,这个曾经被父亲推崇,又被父亲提防的人,却是没有体现出来太多的能力。屡次败给汉军,可见他的能力不是很强呀!
曹昂回头,对司马懿问道:“诸葛卧龙与爱卿相比,孰强孰弱乎?”
“这……?”司马懿对这问题向来就是很回避、很纠结,没想到天子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竟没有回答上来。
“哈哈!爱卿何必如此紧张?朕不过随口一问,爱卿切莫在意。”曹昂哈哈一笑,转身而去,却又听他说道,“即生司马,何生诸葛?汉都诸葛如云,奈何我朝仅剩司马一人!”
留下司马懿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
其实,曹昂当初登基为帝,也是想有着一个霸主之梦。
那时候,他麾下战将如云,虽然比不上汉朝,但是要强过东吴甚多。而且他麾下还有武乡王曹彰的悍步狼兵和曹彪麾下的虎豹骑,这两支只有汉军九宫和重甲铁骑与之抗衡的王牌。
然而,随着他的后宫中连续出现一些难以摆到明面上来的勾当,他渐渐失去了争霸之心。当然,其中也包含着汉朝对他的连续打击,也包含着夏侯渊父子的投敌。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唯一的儿子失足落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争霸之心。每次朝中大臣进谏出兵,他都会随口应允。当然,有些时候,他也会做做样子,耍耍皇帝的威风。
每次,看到曹丕那虚伪的面孔上的笑容,他就像杀死这个笑面虎。可是等到朕要下决心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皇帝?……他时常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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