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鼠仔细检查了每一个环节,每一个人可以进出的地方,什么弥端都没有发现,这钱是怎么被偷走的,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知道这钱的人除了身边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外就没人了,这几个兄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很多年,要出事早出事了,怎么会等这一千大洋?突然檐上鼠想到一个人,欧阳一鸣。
这欧阳一鸣要么是个雏儿要么就是这行的祖师,也许自己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走那望水的规矩,是不是高手一试便知。
拜山望水是黑话,这拜山指的拜山头,意思简单。这望水却少了,一般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其他字辈的地界,字辈的来看望,就如同那上海的杜月笙去了山东,山东的响马头子都要来磕头的。
欧阳一鸣却是来到了这城里的一处赌场,要寻得山头,赌场是最好的地方,他拿出这鼠标志,赌场看场子的头子立马紧张起来,“一个山,两条河,吃用自取,打渔免谈。”这话的意思是井水不犯河水,玩玩可以,但是不能在场子里干活砸场子。欧阳一鸣自然听得懂这话,“我是找山的,不是下水的。”那看场子的顿时也放松了一,拉着欧阳一鸣轻声道,“这是檐上鼠奎爷的路子,你只能去庙里烧香,不能见菩萨。”欧阳一鸣这才知道,这应该是遇上贼祖宗了,只能等人来请,自己找山门肯定找不到。
这欧阳一鸣顺路吃了一碗面便回到了大车房,躺着等人来请,心中也是恨自己哪里不心露了财,要不然怎么会惹上这些人,找贼拼命,你连脚都抓不到,倒是他想杀你就能乘你睡着要了你的命,不是那街上混混打架,直来直去。而今也没办法,只能等,若是运气好,还一百是一百,还五十也只能是自己倒霉。
天要黑的时候,欧阳一鸣在楼下了一碗面就坐在桌子前呼呼啦啦的吃了起来。一个人坐到了欧阳一鸣对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檐上鼠,“老板,加双筷子,来几个菜,再来一斤酒。”
这檐上鼠也不话,这欧阳一鸣也不话。两人一直等到那酒菜上来,才对了个望水阙,可是这欧阳一鸣哪敢接,人家那是对这祖师爷话,自己完全就是个门外汉,低着头不应答。檐上鼠一看就断定这欧阳一鸣绝非干自己这行的,“看来那包不是你拿回去的了?”欧阳一鸣摇摇头,心想自己哪里这本事,便问道,“不是阁下看的是那座山?喝的那条水?”檐上鼠也没隐瞒,“我是那山上的庙,是那水中的洲!”
欧阳一鸣赶紧移开位子,恭敬的做了个揖,“我有眼不识泰山!”檐上鼠也没在意,只是坐着听那欧阳一鸣把身世来历了一遍。欧阳一鸣也知道,他们行有行规,自然不会东西还在没了,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这檐上鼠在他老家也听过,不是那黑三之流可以比拟的。
檐上鼠听了欧阳一鸣的辞,也是十分同情,但是听到那金贴的时候,忍不住借来看了一看。这欧阳一鸣只字没提那金钱硕鼠的事,但是却不瞒这金贴,一来想知道这金贴究竟是什么来头,二来只要这檐上鼠过了手,这个地界上就不会丢。
这檐上鼠见了这金贴也是疑惑,自己也没听过这什么金钱硕鼠的由头,随手扔给了欧阳一鸣,“虽货不在了,但是也知道了你的情由,按理来要是货在,我要还你五成,但是这货既然不在了,我只能还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