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却道：“不是，我有直觉，他是冲我们来的。只是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除非是我在花园里讲电话的时候，有人听到了。”

凌渊目光一凛，这就是说，人跟凌家有关。

而跟凌家有关的，他一下子想到的是他的二叔，凌天志。

凌天志从闵家宴会上回来之后似乎一直就有些忿忿不平，他还跟凌老爷子抱怨，责问他是不是有心把清漓介绍着跟闵家亲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家的女儿。

闵家除了几个儿媳之外都是男丁，他在宴会上也听到了一点儿小道消息，说是闵老将军更喜欢孙女，就希望有个孙女。所以他觉得凌老爷子就是走这一招，让清漓扮着可爱去讨好闵老将军。

但是自己家姓凌孙女不好吗？为什么要一个姓董的去讨好？

这让他觉得很是不忿。

可能因为这样，他在听到了清漓讲的电话时就把消息给卖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说是卖出去而不是他本人做的，因为凌渊了解这个叔叔，他没有这么强的能力，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亲自来做这件事。

“如果是凌天志把消息卖出去，那是谁想要跟我有关的消息？”

“不要忘了那天被拒之门外的龙之和楚心瑜。”

这两个人都有可能。龙之在几年前就想对清漓下手，而楚心瑜知道了清漓是陈学明的外甥女，因为迁怒而赶在他们前面来布局也是有可能的。

而他们也有这个本事。

清漓现在是一急就想不出办法来，因为与她妈妈有关，她整个人都已经乱了。

凌渊道：“找监控室，一定能有所发现。”

保安被叫了过来。带着他们去了监控室。他们两人亲自调看半个小时前的监控录像，果然有所发现。三个可疑的身影进了二十一楼的一间公司里。而清漓看得出来，为首的那人身形有些眼熟。

“龙之。”

不是楚心瑜，是龙之。

一找了出来，两人就迅速地坐了电梯上二十一楼。

那间公司还有人在办公，前台的美女看到他们两人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兴奋地指着他们将要叫出他们的名字来。

“你们是——”

“嘘！”清漓竖起食指让她噤声。走近她低声问道：“之前是不是有三个男人来过？是你们公司的人或是客户吗？”

“不。不是，他们说跟程总有约——”

“程总是在哪间办公室？”

“他是最后面独立的那一间办公室。”那前台美女很是配合地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一扇门。

楼柒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放轻了脚步朝那扇门走去。

凌渊见她越是冷静，他心里就越是有不太好的预感，他太明白清漓此刻的感受了。两世，她的母亲都是已经逝去很多年很多年的。只是留在她心里的一段记忆而已。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当年她的母亲有可能还没死，这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