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前世的燕行空死于赵行空之手,据说是因为重名的关系,令赵行空不爽。至于是否真因为这个无稽的理由,那就不得而知了。
希望燕行空这一世能多聚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大概就不会像前世一样陨落了。
谈未然心平气和,他做不了古大侠燕行空这种人,行天宗的宗门道典不是行侠仗义,见性峰更没教他当救世主。他做不了这种人,却自内心的佩服这种人。
至少……每当坏事生,多一个伸手帮助的,那就多一份希望。
谈未然收敛笑意,俯身冲落下山峰,在山岭间纵跃起伏。不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东篱院就在城郊的半山上,莫看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茅屋院子,这在本地是很有名气的一个地方。
很多家的小子都是往这里送,甚至在东篱先生偶尔劝说后,把一些丫头送来。有东篱先生教导,肯定会成才,反正怎么也比自己教导的好。
谁见过比东篱先生更好的先生?反正本地人是没见过。
东篱先生在这里住了快好些年头,对本城大多数百姓来说,是扎扎实实的老辈子,更加是教出过五六个进士,都入朝当大官了。
东篱院充满一派田园氛围,不像那些从画里的地方,这里是一种很新鲜的气味。
陆放天恭恭敬敬的从屋中出来,回身向送客的陆东篱道:“东篱先生,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认真考虑一下,我们陆家定然不会待薄了先生。”
说完,陆放天认真行礼,然后转身才离去。
等陆放天下山走远了,陆东篱站在院子里喂鸡,一个声音响起:“如果我不来,你会不会选陆家。”
陆东篱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只轻挑眉头道:“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选陆家,但我会考虑陆放天。”
谈未然嘴角翘着一缕意味不明的笑意,施施然转悠出现,凝视望向那个早已经没了踪影的陆放天,一时感叹不已。
陆放天和陆东篱真有缘分啊,估计没见过几次,就这么互相看对眼了。如果不是提前下手,只怕今生的陆东篱又要为陆放天效力了。
话又说回来,陆放天这个晴空王的确做得很出色。哪怕前世是败亡收场,只能说那是大环境和硬实力的问题,非战之罪。
陆东篱细心的洒下小米,引来一群大小鸡的啄食:“陆放天不错,陆家不行。”
“很多宗派世家,问题多多,已经积重难返。陆家是其中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像你所说的,黄泉道和三生道大举入侵带来动荡,这些朽败的宗派世家将会……”
陆东篱没再说,只是抓着满满一把没脱壳的稻米,张开手掌抱住,大部分被包着碾成粉末,少部分漏下去落在土地里。
谈未然收住嘴上略微显得轻浮的笑意,慎重点头。只因他清楚,陆东篱的判断,简直就是再准确不过了。
“从上次一见后,我就在等第二次见面。”陆东篱点头转话题:“现在你带来了什么,哪些能够说服我的东西。”
陆东篱是真的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奇。
上次一见,陆东篱承认为东武侯效力是有一点点的令人动心。不过,他不是等着招安的土匪,也不是为了家族而奋斗,他想要的不是那些。
每个人心目中的明主,肯定不一样。
上一次见面,陆东篱就知道眼前这年轻人没有放弃,会再来拜访。他相信这个行事作风从容淡然的年轻人下次来拜访的时候,一定会带着某些具备说服力的东西。
也许真的能说服他,也许是这年轻人自以为能说服。
陆东篱想看,坦白说,在他来看,遥远而未知的东武侯远不如眼前这个年轻人有趣。
谈未然神色自如:“先生,上次谈到,东武侯没有子嗣是一个重大弱点。”
“晚辈姓谈,父亲就是东武侯。”
陆东篱没有太多的意外,倒茶说:“若只有如此,是不够的。东武侯有和没有子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延续性。”
他目不转睛打量谈未然,仿佛要在谈未然的脸上找出花来,端茶杯在掌心,沉声道:“东武侯的儿子或有武道天赋,或聪慧过人,这才具备延续性。”
谈未然眼酝一抹笑:“先生,晚辈姓谈,名未然。”
“徐未然,是晚辈的临时化名。”
陆东篱无法控制的一口茶水呛出来,错愕之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