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火中烧,睡不着,行不行啊?”陈太忠火了,直接反问一句。
刀疤的脸登时就红了,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在共进早餐的时候,她低声说一句,“您要实在有需求,我可以侍寝的。”
“什么?”陈太忠正在考虑通过耳朵出神识,该怎么做,猛地听到一句声音极低的话,禁不住愕然问。
“呃,没什么,”王艳艳两口划拉完碗里的饭,低着头端起碗,“我去洗碗。”
你这个相貌,也要侍寝?陈太忠回味一下,总算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他哭笑不得地撇一撇嘴:咱就不说主仆有别了,但是……你总不能糟蹋主人太狠吧?
天上下雨,他俩就不想再赶路了,吃过饭之后,陈太忠摸出一支长枪,就在雨地里练习起了燎原枪法第七层。
随着瓶颈越来越松动,他习练这第七层,也就越来越有感觉,尤其是昨天一战,他找到了久违的豪气,隐约中觉得,晋阶也就在这三两天。
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那就是另一说了。
午后,王艳艳又做了午饭,不得不说,她是一个极其称职的女、仆。
修者一旦陷入修炼中,别说一日三餐,三百日一餐,也是等闲,辟谷丸就是用来应付这种场面的。
但是辟谷丸的辟谷,只是不让人生出饥饿感,能让人继续静修下去,补充肉体损耗的效果,远不如真正的灵谷和荒兽肉。
陈太忠这一上午,是一直在演练枪法。雨水自他的下巴滴滴哒哒地滑落在地,但是王艳艳知道,那伴随滴滴哒哒淌下的,还有主人的汗水。
这种情况,她当然要做好饭食。补充主人在肉体上的损耗。
陈太忠也确实饿极了,在冰凉的雨水里练枪,真的太耗体力了,他吃掉了整整一只山猪腿,还划拉了五碗灵米,才推碗。“饱了……你的防器选好没有?”
“我选了选,就这一件,是能防雷的,”王艳艳怯怯地拿出一个瘦小的内甲来,“应该是高阶法器……我起码能用到灵仙二级。”
“这件内甲啊,”陈太忠原本笑吟吟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好半天才叹口气,一摆手,“你若喜欢,拿去用吧。”
“是不是太贵重了?”王艳艳紧张地看向他。
“也不是,”陈太忠轻喟一声,顺手拿起身边的长枪。脸上有种说不清的表情,“只不过……这个内甲的主人我认识。”
“那你还给他好了,”王艳艳犹豫着话,其实她有一点点的舍不得,但是,既然主人认识,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她已经死了,兄妹俩都死了,死在锦旸山灵仙的手里,”陈太忠面无表情地话。人却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往昔的诸般回忆中。
那是个胸脯完全没有育的女孩儿,他和她兄妹,在赤色谷地相遇,为了猎取雷霆鹿,双方互争地盘。甚至还相互抢怪。
后来,那个女孩儿提议,让他丢一条雷霆鹿的腿给铁甲虎,而女孩儿兄妹,花了十灵从他手上买走了雷霆鹿的肝脏。
女孩儿的哥哥,被雷霆鹿的闪电劈得毛直立,而女孩儿却没什么损失,她骄傲地告诉他——我身上有祖传的防雷护甲。
那个时候,飞升不久的陈太忠,真的很羡慕这两兄妹的感情。
再一次见女孩儿,就是在灵仙费球的帐篷里了,女孩儿只剩下了一口气,她的哥哥也早就被灭口,而防雷护甲,就扔在她"chluo"的身子旁边。
护甲防得住雷,防不住险恶的人心。
女孩儿是被他亲手送走的,但是他也兑现了对女孩儿的承诺,将锦旸山的人杀得十不剩一,恶费球和明特白,更是尸骨无存。
“原来是你的朋友,”王艳艳有点挠头,不知道该不该拿这护甲。
“也曾经是我的对手,”陈太忠笑一笑,接着又感触颇深地叹口气,“散修之路,本就不那么好走……且行且珍惜吧。”
他拎起长枪,就待出去在雨中继续修炼,不成想王艳艳在身后问,“主人,你突破就在近几天了吧?”
“嘿,好眼力啊,”陈太忠愕然回头,“看不出来,刀疤你还有点算命的潜质。”
“我昨天也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机,”王艳艳正色回答,昨天由生入死,又从死到生,她是结结实实地坐了把过山车,其间差一点就自杀成功。
经过这分磨砺,她的瓶颈也松动不少,“我觉得咱俩想都突破,又不受人打扰的话,需要想个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