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点头:“是我传给幼子的。”说完,竟一揖拜下,郑重道:“若不是国师和国师夫人,我万万不敢写这张字条。”
风行似笑非笑:“要利用我们夫妻?”
郑国公不敢轻慢,认真而诚挚道:“前几年,郑家暗卫现牡丹阁背后之人隐有控制朝廷重官插手民生的迹象,当时本想引蛇出洞顺藤摸瓜,可惜他们竟异常敏感小心,丢车保帅,让我们查无可查。”
风行撇嘴:“请陛下兵抓起来问呗。”
“万万不可。”郑国公面容严肃:“便是天子,也不能任性妄为,抓人也要讲究证据。律法面前,人人服之。我们找不到幕后人,便是抓了,也是小鱼小虾,反而让他们更加谨慎更不好抓。若是乱抓一气,不仅抓不到头脑,还会乱了民心。万万不可为。”
风行不是不懂,只是看不惯他们明明已觉察不对还不果断行动,一年年下来,不知多少孩子遭了毒手。
花云道:“朝政民生,我们不关心。只是看孩子可怜,兼我们有事情来京城,便顺手玩一玩,一来郑达微帮过我家,礼尚往来,我乐意帮你家。二来,算是给你们皇帝陛下的礼物吧。毕竟我们…”
花云没往下说,看了看风行,风行坏坏一笑。
“我们要跟陛下讨些东西,礼尚往来的好。”
花云点头赞同风行的话:“所以,你不用跟我们多说,只说去哪里逮人,逮谁,逮多少就好。事情办完了,我们进宫一趟,就要回家了。”
多么轻松的语气啊,丝毫没放在眼里啊,想想那牡丹阁可是溜了自己等人多少年了。
不同人不同命啊。
“二位请看,”郑国公显然早有准备,将两人引到长条桌案旁,指着上头铺着的地图,上头有处画着城墙宫殿,正是皇宫。这是京城地图。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郑国公指着上头几处画了牡丹花的地方:“最大的这处便是京城销金窟——牡丹阁。这三处,虽然并不叫牡丹阁,但据查,也是牡丹阁的地盘。”
郑国公苦笑:“这是已经确定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不敢动。他们能有这么大的排场,那逃生转移的门路肯定很多。我相信,便是请了皇上派兵团团围住,也抓不到大鱼。”
“你们?只你们郑家?”
“不是,还有几位六部和各衙门的大人,我们有心剪灭牡丹阁,却无从下手。正因为知道国师和国师夫人来去如风,且有神通无人能敌,或许能在他们传递消息前将之逮捕,才动了心思求二位相帮。不管事情成不成,我们几人还有那些苦难的孩子们感念两位神仙一辈子。”
“那便不用了,感念这种玩意儿我们要不来也没用。”花云化出金刃,从地图上割了一片,将那几朵牡丹整片挖下来,对尴尬的郑国公道:“那你也不知道抓什么人了?”
郑国公更是尴尬:“确实如此,但——”
“行了,”花云摆摆手:“把管事的人抓来就可以了吧,还有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负隅顽抗的。我们现在就去,抓来的人送到这里来?”
太干脆利落,郑国公都有些反应不上了。
“啊?啊!对,劳烦二位把人直接送到此处,我们再——”
话未说完,花云已经拉了风行出了房门,揽着风行的腰嗖一下飞上天不见了。
“今个儿几号?”跑出门的郑国公问。
一个跟夜色融为一体的暗卫跳出来,低声道:“初十。”
“啊,初十了。今晚阴天吧,看不见月亮,星子也瞧不见。真好。”
暗卫沉默,真好,这样的夜色杀人放火正好。
“收拾收拾隔壁院,准备审讯。偷偷去请王大人,陈大人,欧阳大人还有海大人来,不要让人现。”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