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诗会之上,切磋诗文本是常事,何来无耻之说?”
“姑娘今日若不能给个说法,我等怕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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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声音,众才子纷纷转头望着站在那里的白衣女子,一脸愤慨的开口。
对于这些心高气傲的才子来说,面子无疑是十分重要的,被一个女流之辈当面骂作“无耻”,他们怎么能够忍受?
倘若不是这女子长得绝美,众人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些怜惜之心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简单的质问两句这么简单了。
沈照的脸色,也明显的有些阴沉下来。
作为庆安府第二才子,逼迫一位女子作词,这样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妥,但他平日里高来高去惯了,无论是有何言语或是举动,都有无数人附和,至于妥与不妥,沈照并不在乎。
但这样被人直接指出来,这就是明显的不给他面子了。
沈照眼神微冷,看着她说道:“今日这中秋诗会规模虽大,但府城之中才子更多,不知有多少才子无缘参与,云英诗社的诸位才女既然受邀参加,才华自然有过人之处,若是拿不出一像样的词作出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无耻便是无耻,任你找再多的理由,还是无耻!”那女子俏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丝毫不客气的说道:“文采不见的有多好,脸皮倒是够厚,对一个女子如此刁难,不说才子,怕是连男人都算不上!”
堂堂庆安府顶尖才子,居然被一个女子怀疑有没有文采,是不是男人,饶是沈照的养气功夫再好,也差点没忍住心中的怒气,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这女子的一番话,亦是说的这些才子哑口无言。
这样为难一个女子,说出去的确不光彩,不过她居然说沈照的文采不见得有多么好……这句话,怕是杨彦州也不敢说吧?
看来,这女子似乎并不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大名鼎鼎的庆安府第二才子,沈照沈公子。
这些人心中所想的,宛若卿和曾醉墨都不知道,两女有些呆呆的望着对面那抱剑而立的女子,熟悉到极点的绝美面容,与那画上的一模一样。
“请恕沈某眼拙,不知姑娘又是哪里的才女?”沈照眼神咄咄的望着那女子,脸上明显的可以看到怒意:“姑娘既然看不起沈某,想必才华必定超过沈某许多,不如趁着这次诗会比较一下,若是姑娘拿出的诗词超过沈某,沈某心服口服!否则的话,今日之事,还请姑娘给个说法!”
沈照这番话说出来,明显的是有些比斗的意味了。
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仅仅是切磋这么简单,这样的事情在读书人中屡见不鲜,两位才子以诗文相斗,输了的,承认自己才华不如对方,这对于惜名如命的才子来说,将是他们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污点。
当然,沈照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
对方不过是一介女流,论诗才,怎么能比得上他?
这时,宛若卿快步的走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匆忙说道:“他是庆安府第二才子,诗才极高,姑娘可千万不要答应。”
柳如意自然不会答应和这个姓沈的比试什么作诗,没有理会沈照,目光淡淡的望向了人群后面的某道身影。
场中众人见此,心中疑惑之下,视线也纷纷的望向了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