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蒋家愿意,妾室的身份还可以赏蒋美玉一个,若是不愿意,他们孙家也绝对不会勉强。
孙有财的这个决定,直接把陈氏给气得两眼一翻当场就给昏死了过去。
就算陈氏再怎么想要逃避现实,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她们蒋家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现在蒋家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孙有财这个大靠山件。
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只要蒋美玉懂得做人,把孙有财给哄乐呵了,蒋家就不怕在七喜镇立不住脚。
至此,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蒋美玉,总算知道她爹娘要把她给卖进孙家当媳妇。
不,连媳妇都算不上,从头到尾,她只不过就是一个妾!
蒋美玉大哭大嚎,死活不肯答应她爹娘的要求嫁进孙家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当小妾龊。
她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追求、包括自己喜欢的男人。
她心心念念喜欢的是那种每天捧着书本吟诗作对的儒雅风流男,而不是像孙有财那种长着满脸皱纹,浑身还散发着酒臭味和胭脂味的死头老。
奈何蒋大山和他老婆陈氏,是一对儿无良的爹娘。
他们真正在乎的只有利益和地位,至于女儿到底嫁的是什么人,最后会不会得到幸福,他们根本就不会关心也不可能去关心。
最后,在蒋美玉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中,她被蒋大山和陈氏强行逼上了花轿。
并被出言警告,嫁出去的女儿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蒋家的大门从今以后不可能再为她蒋美玉开放,除非她在夫家混得好,否则,甭想再回来叫他们一声爹娘。
蒋美玉被逼上花轿的那一刻,引来七喜镇无数老百姓的驻足旁观,白洛筝和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也成了这些旁观者的其中之一。
一阵微风吹过,轻薄的轿帘随风掀起。
满脸眼痕的蒋美玉死死揪着被她一把拉下来的红盖头,在轿帘掀起的瞬间,与站在外面看热闹的白洛筝四目相对。
轿子里的蒋美玉恶狠狠地瞪着曾与自己同处一个屋檐下的白洛筝,眼含恨意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白洛筝,你给我记住,我蒋美玉得不到好,这辈子,你也别想得到好!”
明月气得刚要上去和蒋美玉理论,就被白洛筝拉自己身后。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轿子里满脸不甘心的蒋美玉,似笑非笑道:“这句话你应该对生你养你的爹娘去讲,因为把你逼上花轿,让你嫁给一个比自己爷爷年纪还要大的男人为妻的那个人,是你亲娘,而不是我!另外……”
在轻落的轿帘迎风落下之前,白洛筝又丢给她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提议,让王媒婆来白家,向我提亲的。蒋美玉,有句话说得很好,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话落的瞬间,轿帘也随风落下。
不管蒋美玉到底有没有把白洛筝的话听进去,都改变不了,她即将成为孙有财小妾的事实。
“要我说那个蒋美玉就是自作自受,居然敢把馊主意打到我家小姐的头上,真是熊心豹子胆,也不看看我家小姐到底是不是他们蒋家人敢随便肖想的。”
随着夜幕降临,蒋家嫁女儿的那幕闹剧彷彿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过去式。
已经吃过晚饭的明月趁着收拾桌子的工夫,和珠莲两个凑在一起聊八卦。
这两个丫头对自家小姐那绝对是一百分的忠诚,谁要是敢对小姐有半分不敬,直接被她们列入黑名单,要嘛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要嘛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直接打击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