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筝,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赵璟一把将桌案前的白洛筝拉到自己的面前,气势汹汹道:“虽然我知道你那么做是为了收拾陈红莲,可你只要动了那份想要卖我的心思就不行。”
只要一想到他居然像个货物似的被他最心爱的女人卖给另一个女人的画面,赵璟就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在意的不是事情的结果,而是他在白洛筝心中的地位。
她有多在意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意她,在意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假如立场对调,有一个男人来跟他争白洛筝,就算是演戏,他也没办法说出要将筝儿给卖掉的这种话。
可是,这个被他护在怀中视为至宝的女人,她不但说了,而且还差点做了。
这一刻,赵璟真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有被卖掉的屈辱感,也有不被重视的绝望感。
白洛筝简直要被赵璟那副小媳妇儿的姿态给折磨得无言以对了。
在她的印象里,赵璟可是手握朝廷重兵权的堂堂摄政王,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斤斤计较了?
当然,白洛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赵璟对她在意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她,也担心她心里没有他。
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再怎么感动,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赵璟,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即使我还活着,我也会留下遗书给儿子,让他们将喝了鸩酒随你而去的我,葬在同一个墓穴里。你赢,我陪你颠覆天下,你输,我陪你醉酒言欢。即便你踏上了黄泉路,我也会一路尾随,不让你孤单前行。”
赵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的筝儿居然会说出这样感性的一番话,听上去与甜言蜜语并无关系,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字字句句,却敲击着他心灵的最深处,既让他感受着被珍爱的喜悦,又让他情不自禁的沉沦在她给予他的这种柔情之中。
“筝儿,你说的这话,日后可会做数?”
白洛筝轻轻环住他的身体,轻声在他耳边道:“你死了,我独活又有何意义?”
就这样,堂堂摄政王大人被他媳妇儿几句话给哄乐呵了,一时忘了去追究她之前要将他卖掉的事实,欢天喜地的抱着媳妇儿跳上了床头,男人对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一向很直接,那就是在床上见真章,如果在见真章的时候顺便再让媳妇儿的肚子里怀上他的种,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本以为那陈红莲挨了白洛筝的收拾,能收敛一下她往日的嚣张气焰,不再四处惹事生非遭人厌弃,结果白洛
筝和赵璟还没查到平州知州究竟与朝廷哪个大臣暗中有勾结时,客栈里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没错,就是一群。
这群不速之客是平州城的官宾,奉官府老爷之命,来客栈捉拿朝廷钦犯。
很不幸的,赵璟和白洛筝就非常倒霉的成了这两个朝廷钦犯。
罪名就是,两人偷了知府老爷家镇宅之宝,是一只精雕玉琢的白玉如意,那些官兵拎着搜查令,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客栈大门,一脚踢开上前阻拦的客栈小二,抽飞不明所以上前来询问怎么回事的客栈掌柜,直接踹坏赵璟和白洛筝所在的房门,便开始大张旗鼓的一路搜查。
可笑的是,这些官兵居然真的在房间里找到了那只据说是知府老爷家的镇宅之宝玉如意,罪证确凿,由不得罪魁祸首摇头否认,负责带头来抓人的那个官兵头头大声吼道:“把这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给官爷我五花大绑进官府大牢。”
伴随着一声令下,官兵呼啦一下将赵璟和白洛筝围在中间。
赵璟活到这把年纪,从来只有他带兵抓别人的份儿,几时像今天这般被人当成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要五花大绑扭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