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莲实在是被气得极了,指着那男人大声吼道:“不管你是谁,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爹是平州知州,你昨天晚上不明不白玷污了我的清白,这笔帐,咱们之间可有得算了。”
那人听了这话非但没怕,反而冷笑一声:“你爹要是平州知州,那你就是平州知州家里的大小姐。既然你是闺阁中的千金小姐,何故在三更半夜爬到本大爷的床上来勾引本大爷。另外,有件事你最好搞清楚,从头到尾,我并没有玷污过你的清白,因为主动爬到我床上的人是你,勾引我的也是你,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做什么了?难道我在我自己的屋子里好好睡觉,还睡出错来了?”
“你……”
“你什么你?明明就是勾栏院里的下贱胚子,居然还想冒充官家小姐来欺行霸市,别说你不是平州知州的千金,就算你是,冲你三更半夜主动摸到男人房里做那不正经之事的行为,就足以证明,你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男人还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唉,也不知道你这女人身上干不干净,别再传我一身花柳病,那我这把可玩大发了。”
陈红莲已经被那人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见陈红莲大有下一刻就要被气吐血的架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叹息道:“看来这房间,我今儿是没必要再住下去了。”
说完,简单收拾了一下房中的行李,顺便又将那件搭在屏风上的锦织的月白色长袍取了下来收到了包袱里。
陈红莲顺着他的动作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件衣裳虽然与白玉昨天在碧玉坊穿的那件颇有雷同,布料的名贵程度却相差了整整十万八千里。
这下,陈红莲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果她能早点发现那件衣裳的不对劲,此时此刻,她是不是就不必再面对眼前的窘境。
中年男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临走之前还不忘对陈红莲道:“小***货,什么时候再想做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记得还来找爷,爷陪你!”
不待陈红莲大吼发飙,男人已经带着行李抬腿走远了。
要是往常,陈红莲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那男人给活活弄死,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那就是拿下白玉。
“白公子,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
白洛筝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红莲这样的厚脸皮的女人,她刚刚已经将话说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正常人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不说羞愧得掩面离去,也不会再有勇气用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来跟人讲话。
白洛筝似笑非笑道:“陈小姐,事情都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