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陈红莲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赵璟又接着道:“许是本王没理会陈红莲的挑逗,让你们家这位各方面都很饥渴的姑娘生出了怨怼,于是在那之后,君悦客栈便闯来一群官兵,以本王偷了知府府上镇宅之宝的罪名,要将本王与王妃绳之以法。陈宏儒,你身为平州知州,对这件事应该不会一点都不知情吧?”
赵璟的话,让陈宏儒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因为当初下这道命令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
赵璟根本不给陈宏儒多想的时间,一字一道:“陈宏儒,你说,本王身为朝廷千岁,不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家中的银子也绝对多到让本王花几辈子都花不完。所以陈宏儒,你不如给本王说说,本王这等身份,那等身家,何故要去偷那个谁家里的一只什么见鬼的镇宅之宝?哦对了,本王大概忘了说,那什么镇宅之宝,就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如意,玉质低劣,色泽污黑,水头什么的就更是谈不上。那种东西在玉器店里,大价钱也就值个二十两银子。你觉得本王是那种为了二十两银子跑去偷人家东西的小偷?”
陈宏儒吓得砰砰直磕头,抖着声音道:“王爷息怒,王爷恕罪。”
赵璟并没有现在就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可陈宏儒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可笑透顶而且连二十两银子都不值的东西,在那群官兵闯进本王客房的时候,居然真的在本王的房间里搜到了。所以,你能不能给本王解释解释,本王是不是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
“王爷金身玉体,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既然本王没偷,那从本王房间里搜出来的那只玉如意,就是被有心之人故意拿来陷害本王的了?”
“这……”
陈宏儒被问得无言以对,这要他怎么回答?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来回重复下官该死几个字。
赵璟见人被他给刁难得差不多,才又补了一句,“陈
红莲为了报私仇,连本王都敢冤枉,更何况是当年惨死在她手中的刘秀才?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通过人为就能伪造,你可以当整个平州城的老百姓是傻子,却不能将本王也当成傻子来看。”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陈宏儒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而跪在陈宏儒身边的陈红莲,已经被赵璟一连串的推理质问给问傻眼了。
她一直以为当年刘秀才的那个案子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们给遗忘得足够彻底,没想到事隔多年,揭起这件事的居然会是摄政王本人。
她不否认当时弄死刘秀才后,为了自保,的确在证据上使了一些手段,可刘秀才那种人的性命,怎么敢跟她陈红莲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