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朝雨……
不知为什么,当小家伙用小动物一样萌呆和无辜的小眼神盯着她时,她心房的一角,真的是在瞬间瓦解得溃不成军。
两姐弟回到家,发现被砸得乱七八糟的那间小破房子已经被人收拾整整齐齐了。
这还是季如祯第一次看到何婶的儿子狗蛋,据说这狗蛋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却长得人高马大,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看到季如祯拉着弟弟进了家门,也只是憨憨一笑,然后在他娘的指挥下,将院子里打扫出来的垃圾一袋一袋往外扛。
见季如祯两姐弟平安无恙的回来了,何婶用抹布擦了擦手,上前关心道:“如祯,朝雨,你们没被人刁难吧?哟,朝雨的脸这是被谁打的,怎么肿得这么狼狈。”
说着,她又招呼正在当苦力的儿子狗蛋,让对方赶紧回家取些消肿的药膏送过来。
一连受了何婶不少恩惠的季如祯,此时也是真心把何婶当成自家人来看,她将自己去徐家找弟弟的大概情况讲了一下,当何婶得知季如祯为了逼对方放出季朝雨,而将徐家主事厅砸了个面目全非时,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如祯,你这样做,就不怕日后遭来徐家的报复?别忘了,你那个舅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今他不在平阳去了外省,一时之间或许还不会报复到你头上,万一过阵子他回来了……”
“放心吧何婶,既然我敢这么做,就不怕别人来报复。更何况现在徐家所住的那幢宅子,本来就是我和我弟弟的,他们占了我们的家宅,又吞并了我们的财产,这笔烂账,也到了该仔细算算的时候了。”
何婶见她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季如祯露出几分疑惑之意。
“何婶,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呃……”
何婶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该怎么说呢,如祯,你别怪何婶说话太直,现在的你,跟以前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
季如祯淡淡一笑,“何婶,你不如说一说,从前的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何婶犹豫了片刻,才尽量组织语言道:“你以前不大爱讲话,你娘过世之后,你的话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你的性子软糯,经常被人欺负到头上,也死忍着不去反抗,这也是你堂舅一家骑到你们姐弟头上撒野的主要原因。另外,你对你那个未婚夫周良辰死心塌地,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