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秦慕言懒得应酬,心疼外孙的赵老爷子也不会逼着外孙必须应酬。
于是以赵老爷子外孙寿宴为主题的这次聚会,自然被分成了两个小团体。
书院的学生心里都知道秦公子之于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很多人受邀来此,目的都是想讨好这位可以给他们未来的仕途带来福音的贵人。
先不论赵和在京城中到底留下了什么人脉,就冲秦慕言自己的身份,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平阳城里,也绝对是令人仰慕和崇拜的知名人物。
为了能在秦公子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些受邀来此的学生们几乎是掏光了家底,送来的贺礼一个比一个昂贵,就连不谙此道的小高衙内也在他爹娘的建议下,送了四颗价值不匪的东海夜明珠。
“这可是我娘逼我送的,我娘说,秦公子不但是平阳城的新贵,就是在京城中的地位也是非同寻常。如果送出去的礼物寒酸吝啬见不得人,我将来的仕途光不光明倒还好说,万一影响了我爹的仕途,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小高衙内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所以那四颗东海夜明珠,其实是我娘亲自帮我准备的,她逼着我一定要搞大手笔,我也没办法拒绝不是。”
姜洛汶比小高衙内低调了不少,因为三个小伙伴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并没有对家人公开,身为姜家的庶子,姜夫人怕他风头太劲日后会影响姜大公子的地位,所以提来的礼物只是两根不足百年的人参,看着名贵,其实根本不值几个钱。
姜洛汶对此很是无所谓,“其实礼物送得名不名贵并不在关键,主要还是看那些人是否能入得了秦公子的眼,虽然秦公子平时很少跟书院里的学生接触,但我看得出来,他做人很有原则,并不是那种为了几份厚礼就破自己坏坚持的人。”
“哦?”正在磕瓜籽的季如祯忍不住挑了挑眉,笑着问,“你似乎对秦慕言的为人看得很透彻吗,既然你对他的评价那么高,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在他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定攀上了这层关系,日后去了京城还能得他照顾一、二呢。”
姜洛汶摇了摇头,“先不说我对刻意讨好人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出来,即便是我做得出来,秦公子这个人,也不是那种被别人说几句恭维话
就能轻易讨好的。另外……”
他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秦公子在京城秦家的地位有点尴尬,所以我觉得,今天来此给他祝寿的人,如果是打着想从他身上落好处的主意,十有八、九,这些人的心愿恐怕最后都会落空。”
小高衙内好奇道:“为什么你说他在秦家的地位有点尴尬?他不是京城秦将军家的嫡长子吗?”
姜洛汶道:“就因为他是嫡长子,地位才尴尬。因为秦家的第一任主母,也就是秦公子的生母,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秦将军后来又娶了兵部尚书家的千金做续弦,并先后给秦家生了两个儿子。由于这两位少爷同样也是嫡子出身,地位跟秦公子几乎是不相上下,而且那两位后出生的少爷有母族保护,跟从小就没了娘的秦公子相比,可是占了不少的优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秦将军对他后娶进家门的妻子非常宠爱,甚至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所以你们想,秦公子在秦家的身份,能不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