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卓彧突然为她举办这场及笄礼到底有什么目的,跟她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除了徐大海那一家子败类之外,姜洛汶、小高衙内、妙音阁里那些与她交好的姑娘们,以及赖神风,包子,就连一直被卓彧很厌恶的秦慕言,都成为这场及笄仪式中的坐上宾瞬。
本以为所谓的及笄仪式只是走一个简单的程序,没想到卓彧居然会将排场搞得这么大。
而且自古以来,给即将成年的姑娘举办及笄礼的都是家里的父母或是长辈,谁能告诉她,卓彧到底是来干嘛的?
“父母长辈?”
听季如祯没头没脑地问出心底的疑问,卓彧冷冷丢给她一记白眼,“作为一个父不详、母已逝,就连亲戚都把你当仇人的小孤女,你真的觉得除了我以外,还会有帮你搞这场及笄礼吗?”
季如祯被对方三言两语斥了个哑口无言,听起来他的话似乎没什么错,可仔细一琢磨,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儿。
就算她父不详、母已逝,唯一的亲戚还不给力,也轮不到他卓彧跑来充当她的家人多此一举吧?
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疑问,卓彧非常不客气地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别忘了我们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身为你未来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我的存在就好比你的天,你的神,你生命中唯一的主宰。所以我觉得这场及笄礼由我亲自来为你举办,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季如祯强忍住一拳向他挥过去的冲动,在卓彧各种霸气不讲理的威压之下,终于被迫妥协了他的决定。
事实证明,这场及笄礼在卓彧的操作之下,确实举办得非常成功。
至少该走的步骤和程序哪一步也没被落下,为了让她在这场及笄礼中大出风头,卓彧特意让平阳城最有名的绣纺,为她裁制了一件一出场就能吸引所有人眼球的漂亮裙子鱿。
当她被两个婢女小心翼翼地从内堂搀扶出来的时候,所有被请来观礼的宾客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修眉联娟,肌肤胜雪,红唇含珠,一件粉白色的绣花长裙外,罩着桃红色的广袖罗衫。
因为她平日里极少化妆,冷不丁被胭脂水粉这么一点坠,瞬间让人生出了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惊艳。
众目睽睽之下,卓玉亲手将一只漂亮的玉簪子插在她的发间。
这只插在她发间的簪子在及笄礼上意义非常特殊,当三千发丝被簪子高高束起的那一刻,意味着她终于从懵懂无知的小女孩,遥身变成了待嫁的小女人。
不知是不是季如祯的错觉,卓彧之所以大张旗鼓给她搞这场及笄礼,说好听一点是帮她完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说直白一点,卓彧好像要借着这个机会向所有前来观礼的人宣布,这一刻起,她季如祯的人生,将正式由他来接管。
所谓的及笄礼,也是一种变相的婚礼。
当簪子被他轻轻插进她发丝中的那一刻,卓彧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无视众人频频投来的复杂目光,他低声在她耳边道:“从此刻起,你的身心灵魂,已经归我所有了。”
季如祯被他那霸道的宣言震得无言以对,所以说,卓彧这是在变相宣布他对她的所有权吗?
司仪大声宣布礼成完毕之时,她已经不敢去看现场宾客的表情。
姜洛汶、小高衙内、秦慕言、赖神风、包子、李梦秋、刘霜霜……
似乎每个人都控制不住心底的好奇,纷纷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她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面对那些好奇又复杂的眼神儿,她甚至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
就这么毫无悬念地跟这个男人定下来,她能说自己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