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给白瑾月回话的机会,带着些许不耐烦,拉着季如祯转身走了。
其余的人见主子走了,全都尾随而上。
唯有龙大将三十两银子放到白瑾月面前,好心劝了一句,“不想惹更多麻烦,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看着那群人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肿着一张脸的白瑾月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地想要亲手分尸一个人。
季如祯,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今日之辱,如数回报到你的身上。
经过荷花堰这么一闹,卓彧没了继续留在紫阳县了的兴致,当天下午便率领一行人马赶回了平阳城。
回程的路上,卓彧并没有因为那场闹剧发表过任何意见,甚至就连一句重话也不曾开口说过。
季如祯还以为这场闹剧会因为卓彧的纵容和护短而就此翻过,不料当天晚上用过晚膳,他便将她叫进了自己的书房,开门见山道:“你不想因为紫阳县的事情,对我说点什么吗?”
季如祯怔愣片刻,不冷不热地反问了一句:“彧哥想听我什么?”
卓彧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季如祯并未反抗,乖乖走到他身边,被他顺势拉到了怀里。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颈间的发丝,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就说说,你跟那位白姑娘之间的恩怨吧。”
季如祯身体一僵,有些意外地看了卓彧一眼,“我跟白瑾月之间有什么恩怨?”
卓彧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儿,“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是正在向你询问?”
季如祯琢磨了一下他话中的含义,虽然卓彧的问题问得有些突然,害她以为对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卓彧之所以会这么问,应该只是试探。
她承认自己在
白瑾月的事情上处理得确实是有些过激了,当时之所以会在冲动之下抽对方一顿嘴巴,也许,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恨。
她并不是圣人,无缘无故被人害死,偶然的机会下得知杀害自己的凶手就在眼前,就算她再怎么想要保持冷静,还是被白瑾月那张矫揉造作的嘴脸给恶心得爆发了心底的不甘情绪,不管不顾地将人给打了一顿。
“彧哥……”
沉吟片刻,季如祯为自己过激的行为找了个理所当然的借口,“白瑾月意图谋害我弟弟,作为姐姐,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弟弟被人欺负了还装作一脸无动于衷。”
“所以你就仗着自己会几下子功夫,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幼稚的行为?”
“彧哥觉得我做错了?”
卓彧摇了摇头,“这并不是对或错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不计后果的去挑衅一个地位可能比你高很多人的,有朝一日,会给自己遭来多大的麻烦?”
季如祯若有所思地看了卓彧一眼,似乎想从他这句话中琢磨出几分端倪。
卓彧却一改往日对她的纵容,语气渐渐显露出几分严厉,“今天有我出面帮你解围才逃得一难,如果我不在呢?”
季如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并不觉得白瑾月身边的那几个喽罗有本事把我给怎么样。”
卓彧的语气又沉了几分,“对,她身边的那几个喽罗确实弱得不值一提,但是祯儿,你是不是刚好忘了,如果你执意与整个越安侯府作对的话,日后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那几个不值得一提的喽罗。”
面对卓彧的斥责,季如祯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