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当父母的都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愿望,所以小高衙内他爹明知道自家儿子不是读书那块料,还非要逼着儿子走上仕途,就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就在两人相互打趣的功夫里,几张让季如祯不待见的面孔也出现在今天的会试场内。
带头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她发生过几次矛盾的孙家宝。
“哟喂,没想到季三公子也来参加会试啊。峻”
率领着几只狗腿走过来的孙家宝,远远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身长玉立、风度翩翩的“季维祯”,虽然说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他却不能否认,众多考生之中,姿容和气势能够胜得过这位季三公子的人,几乎等于没有。
这个该死的事实让孙家宝非常郁结,对他来说,季维祯就是仇人一样的存在,任谁看到自己的仇人活得风光肆意,心底都会生出强烈的不甘和嫉妒。
看着孙家宝带着一群人逐渐向这边走来,小高衙内的脸上流露出些许防备,小声对季如祯道:“又是这群杂碎,他们明显是来者不善!”
季如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复又展出一脸笑容,冲着孙家宝等人拱了拱手,“原来是孙公子,没想到咱俩还真是有缘,在这样的场合中也能看到孙公子的身影,怎么,莫非孙公子也是来参加会试的。鲫”
孙家宝扬着下巴回了她一记冷笑,“像你这样的人都能来,本公子为何不能来?”
季如祯无视对方口中明显的讽刺,似笑非笑道:“孙公子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我去得,而你也能去得的,就比如说今天的这场会试,便是我来得,而你来不得的地方。”
孙家宝闻言,顿时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如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我这话的意思可简单了,孙公子你想啊,当日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嚷嚷着要跟我打赌,结果呢,还没等赌呢,你就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今儿会试的目的可是要争夺三前甲,要嘛状元、要嘛榜眼,要嘛探花,可不管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日后代表的都是咱们天圣王朝的门面。你说你一个当众尿裤子的怂货也来跟着凑热闹,这不是明摆着在丢咱们天圣王朝的脸面么。”
“你……”
孙家宝没想到这该死的季维祯居然揪着他当众尿裤子的事情没完没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已。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朝廷大员的儿子都敢当众侮辱,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爹是翰林院大学士孙道成……”
未等孙家宝把话说完,季如祯便眼带讽意的打断他道:“孙公子,你脑子没毛病吧,多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拼爹。你该不会是以为你还在穿着开裆裤吧,被人说了几句,就哭着嚷着想要回家找爹告状。孙家宝,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好歹还能将你当个人物,如今看来,我从前还真是高抬你的价值了。拼爹?啧!真是好好笑!”
说完,转身就想走,不料被深深刺激到的孙家宝直接拦住她的去路,怒不可遏道:“姓季的,你现在尽管嚣张跋扈,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被将军府半路认回来的野种,究竟有没有本事一举夺名,成功进入前三甲。”
季如祯旁边的小高衙内首先不乐意了,气势汹汹的对孙家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野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