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爵眯起眼睛,一脸危险的瞪着自己,她心肝儿一颤,赶紧向他怀中又偎了几分,极力讨好道:“我答应你,只要一年的期限一到,不用你开口吩咐,我立刻就会换回女儿身,不要脸的飞扑进你的怀里求安慰、求抚摸、求包养。”
皇甫爵被她那故意搞怪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算计着什么不能说的阴谋?”
“我怎么敢?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一脸若有所思道:“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许是我多心了,总觉得那个时不时就对我露出一脸算计笑容的康亲王,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件。你想啊,白子善可是他花了不少心血培养出来的棋子,如今整个越安侯府被我算计得支离破碎,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指不定把我恨成了什么样子。而且我之前听素衣说,这次被抄斩的不少大臣与皇甫琪私交都很不错,咱们大动干戈的灭了他精心培养出来的那么多党羽,他却一直按兵不动,这有些说不过去。如果我估算没错,皇甫琪定是在暗中谋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一旦我的性别被公开,溪儿的身份也会被曝光,你也不想将咱们的儿子推到一个危险的境地吧?”
皇甫爵略带不满道:“如果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这皇帝的位置,也就没必要继续坐下去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季如祯赶紧解释,“我就是想说,等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再公开一切,不是更加妥当一
些吗。”
皇甫爵哼了一声:“你这女人就是个精怪,每次都能说出各种大道理来堵我的嘴。不过我告诉你,之所以会妥协,并不是因为我惧怕皇甫琪。这些年来,我与他表面维持着兄弟间的和平,其实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早就心知肚明。他有能力与我斗,我便给他跟我斗的机会,至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皇甫爵轻轻扳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记住,这根本就不会是一个悬念。”
季如祯很想发自内心的恭维对方几句,可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让她对皇甫爵能力产生质疑的事情,国师赖云书突然派人找到她的头上,让她赶紧去神庙一趟。
当她匆匆赶至神庙,正打算跟国师大人哈拉几句时,赖云书一改往日的沉着淡定,急切道:“你二哥呢?”
“啊?”
季如祯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问出这么一个惊悚的问题,不由得回了一句,“我二哥这个时间,应该在家里看书吧。”
赖云书的面色忽然沉重了下来,对她道:“我怀疑,你二哥可能出事了。”
季如祯神色一凛,急切道:“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云书犹豫半晌,低声道:“今天晌午,我约了逍寒在十里亭见面,可我等到黄昏时分,他依旧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