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衫,他给自己的衣衫上面已经被熏了檀香,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而且这件衣衫的样式十分中性,并不是纯粹的男装。
她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只好在心中骂了那该死的赫连桀一遍又一遍,赫连桀倒是乐得开怀,尽管小猫儿有点不听话,但结果还是被他掌握了,他喜欢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楼璇玑最大的弱点就是看似冷漠,但实际上心思太过于软弱,人只要一旦有了弱点便很容易让人有机可趁,赫连桀看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若是能够让她取下脸上的面具就好了,还有一眼看过去她胸前的一马平川,想到昨日看到的她胸前缠绕着的裹胸布,不过这两点现在他还不能正大光明的提出吧。
哥舒九好久都没有穿白衣,因此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习惯,见赫连桀已经重新坐到了桌前,两人这一顿早膳倒是一波三折,有很多菜已经凉却,他却丝毫不在意。
“坐下。”
楼璇玑这次学乖了,就算自己反抗他也总会找其它借口或者理由让自己吃下去,何必再折腾,再没有答话,就算是冰凉的菜她也没有张嘴,因为造成饭菜冰凉的都是因为她。
两人席间再没有说话,他要吃饭,她陪着,他要换药,她给他换,再也没有扭捏,只是突然不伸出小爪子挠自己了,赫连桀反而觉得有些无趣。
想起楼璇玑手臂上也受了伤,她却没有在自己面前换药,“你把手伸过来。”
楼璇玑想也没想的伸了过去,却不料赫连桀直接掳起了她的袖子,看到她的臂膀之处竟然有着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伤口虽然对于他来说跟个蚊子咬了似的,但是换做在楼璇玑身上,他的眼眸加深了些。
“你干什么?”楼璇玑这两日已经习惯了和他相处的模式,大约连她都没有发现,在潜意思默化之中赫连桀顶多也只有威胁她,若是要杀她也不会等到今日了,而且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似乎并没有对自己怎样。
胆子在无形的变大,对他也没有先前的害怕,赫连桀眉头紧锁,拿过一旁的药箱,不回答,只是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再次同他如此亲近,楼璇玑连忙离开,身子还没有动弹已经被他禁锢在怀中。
“别动。”他的话惜字如金,但是每一个字都是带了绝对重的分量,充满了让人不能违背的意味。
楼璇玑苦笑,她是想动也动不了,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有所差别,更何况那人还是如此厉害的武功,只要稍稍一用力,她就跑不掉了。
赫连桀从一旁的药箱之中拿了药酒出来,楼璇玑方才明白他大约是想要给自己上药,“王爷,我自己可以来,不必劳烦王爷。”
“如果本王就要给你上药呢?”他的话语向来都是如此霸道。
“那就上呗。”楼璇玑有些泄气的嘟囔道,她不是没有试过反抗,不过最终的结果都是反抗无效罢了。
赫连桀看到她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无奈,嘴角弯弯勾起,“王爷,你若是坚持要给我上药,能不能换个姿势,这……”
“别动。”他无视楼璇玑的话,手中的药酒已经擦在了她的胳膊上,那伤痕的毒已经被王大夫解了,但是伤口仍旧存在,尤其是药酒才接触的时候,她应该是刺痛才是。
楼璇玑的表情却是一片平静,她竟然没有哀嚎一声,仅仅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贝齿紧咬着双唇,不让声音从嘴里溢出,看她的模样早已经习惯了隐忍。
不知道为何,看到她现在的模样,赫连桀蓦然想到了五年前,那个在自己身下不断哀求着哭泣着的小猫儿,和如今是大相径庭啊,他宁愿现在在他面前的女子会哭会闹会喊疼,也不愿她一人隐忍。
心中微疼,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又放轻柔了些。
他的手法十分纯熟,可以说比起楼璇玑还要纯熟许多,楼璇玑心中狐疑,难不成他以前经常受伤不成,不过以他的武功,又有什么人会伤害到他?
“疼么?”就在她深思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道十分温柔的声音,那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疼惜,她几乎要以为这是错觉,那个魔鬼怎么可能拥有这样温暖的声音?
她一定是听错了,抬起头来,刚好看到那人的侧颜,完美的脸部线条诠释着他的英俊,墨发柔软的落在他的肩上,他微微低垂着头,眼中一片认真。
而自己竟然是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何其暧昧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