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雨夜还带着几丝清冷，加之屋中本就年久，一到下雨天就会更加阴冷和潮湿，老人好心的为两人准备了炭火，屋中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油灯照明度不强，赫连桀站在了桶前邀请道，这一桶水已经够烧很久的时间了，所以他提出这个条件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老人考量呢？

“就一晚，我，我不用洗。”从前在泉池之中，两人虽然共浴，不过那地方很宽阔，可以容纳下两人，这桶尽管可以容纳下两人，不过势必会很狭促的褴。

璇玑脸皮一向薄，之前赫连桀是为了陪她一起痛也就罢了，现在身子都已经好了，怎么还能一起洗呢，说着她就脱了外衫，准备先睡。

赫连桀哪里会依，“小猫儿，本王可是说了今晚无论如何要吃了你的，再问你一遍，洗还是不洗？”璇玑觉得要是她说不洗，那个人也不会介意的，反正也已经逃不了，还是洗洗为好。

“那你背过身去。”她脸色红彤彤道。

赫连桀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说什么便转过了身去，她兀自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水温还略略有些烫，不过她只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沉了下去，只剩下了个脑袋浮在水面上。

“我，我好了。”她小声道，她的身子本就瘦削，加上这个桶本来就大，所以她并没有占去多少空间，赫连桀则是好无避讳的褪去了衣衫，下了水。

原本还有一段距离的水因为赫连桀这一下来，还差一点就漫出来了，璇玑尽管闭着眼睛，不过感觉到水位上升，便知道那人也进来了鲎。

赫连桀知道她不好意思，索性直接吻去，这个磨人的小猫儿可是真的很让他久等啊。

“等，等，洗了再说。”璇玑看到他性子这么急，连忙将他推开了。

赫连桀想了想，自己确实也不能太急点，省得吓坏了小猫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好，那我给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来，”璇玑连忙拒绝道，他要是给自己洗岂不是又要点火么？

“那你给我洗好了。”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转了个身背对着璇玑，她这才稍微轻松点，脑子想到了上一次在军营的时候，他也是找机会让自己给他搓背。

结果自己神游天外，脑子一点都不清明，直接给他背都搓出血了，也亏得是他脾气最好没有同自己生气，这一次她显然要上道了许多。

璇玑的力道不轻不重，赫连桀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手撑在了桶的边缘，而脑袋则是枕在桶的边缘，“小猫儿，你说我们要是能够一直这么下去多好。”

“你想什么呢，我们一定可以继续这么下去的，除非你……你变心了。”她口中喃喃道。

“怎么会，本王这一颗心就只有你一人罢了，倒是你美得让人都移不开眼睛，本王还担心你会被人拐走了呢。”

“不会，我们会一直好好下去的。”璇玑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轻轻道。

也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了，总之他替她擦开了身子，将她抱到了床上，先前也已经有过不少铺垫。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絮乱，知道第一次给她的印象很不好，几乎可以用噩梦来形容，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让她留下一点不好的印象。

他的吻温柔的掠过她全身的每一寸，昏暗的房间之中，油灯静静燃烧，床上两人的影子交叠。

这么久的期盼，这么久的等待，心在这一刻变得充盈，她的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背，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不过一开始还是会让她有些不适的感觉。

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相信我好吗？”

“好。”

她羞赫的点头，在这样静谧的夜里，雨声虽大，时不时还可以听到邻居家传来的一两声狗吠，抑或是路过的行人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都可以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