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顾一念会怀疑聂东晟这个男人是不是懂读心术,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知道,用怎样的方法和手段才能拿捏住她,他也控制的恰到好处。
这种无力感让顾一念觉得非常懊恼,却又不得不一直被他牵着走。
挂断电话后,顾一念把手机重新丢回手提包里,一抬头,才现身边的白薇一直在盯着她看,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她有些慌。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有啊,你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两个字‘春’。”白薇笑的贼兮兮的说道,“顾一念,你和聂东晟说话的时候,典型的恋爱中的小女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都快滴出水来了。”
顾一念懒得理她,伸手按下了车子的启动键,并不咸不淡的丢出一句,“视力不好就去看医生,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春了。”
……
虽然顾一念有些不情愿,但傍晚下班后,她还是听从聂总裁的差遣,开车去南朝门一带的古董店取他定制的字画。
听说聂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不喜饰珠宝那些俗气的东西,对古董倒是很有研究。所以,每次聂老太太的寿辰,儿孙们为了讨老人家的欢心,都会花大把的银子去古玩市场淘宝
顾一念把车子停在了古董店的门外,进去之后,把票据交给老板。老板辨认了票据,让顾一念稍等,然后从里间取出了一直包装完好的书画专用盒递给顾一念。
顾一念对古董字画不敢说是行家,但她母亲夏婉是学历史的,对古玩之类有些研究,顾一念跟着母亲耳濡目染也学的不少。
她知道这行的规矩,东西拿到手上后要当面验货,走出这个门,店家就概不负责了。
顾一念小心翼翼的展开画轴,画卷的尺寸不大,却让她吃了不小的一惊。竟然是齐白石的《海棠双蟹图》。
众所周知,齐老先生是画虾的,极少画蟹。所以,他画的蟹图存世量非常少。根据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这幅画的价值已经不言而喻了。
顾一念白皙细嫩的指腹在画面上轻轻的磨蹭了一下,仔细的辨认,确定的确是真品,然后让老板包起来。
“林先生怎么没来取货,工作忙吧?我看他每次到我店里来,都是电话不断的。”老板把包好的画轴递给顾一念的时候,随口询问道。
日理万机的聂总裁一般都不会过问这种小事,他只负责出钱,自有底下的人办事。所以,老板只认得林向南,并不清楚真正的买主实际上是大名鼎鼎的聂三少。
“嗯。”顾一念含糊的应了一声,没打算继续多聊,拿着盒子走出古董店。
她把画放入车子的后背箱里,不等上车,注意力就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吸引了。
两个人分别为一男一女,那男的捧着一只元代的青花瓷瓶,口口声声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那女的一身贵妇打扮,对男人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从限量版的手提包中翻出一只放大镜,有模有样的对着瓷瓶看。
南朝门这边一向是鱼龙混扎,有经营百年的古董店,就像她刚刚取画的这一家,这种靠着声誉揽客的店面自然不敢出.售假货。此外,也有一些小商贩,拿着自己的东西,或者是从市井收来的东西贩卖,真真假假,大多都说不清楚。
当然,有懂行的人真的能从他们手中淘到宝,但被骗的人也不占少数。
而这两个人之所以能引起顾一念的注意,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认得,曾经在聂东晟的别墅见过一面,聂东晟喊她‘大嫂’。
如果是陌生人,顾一念当然懒得管闲事,但既然是认识的人,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骗了。
于是,顾一念锁上了车门后,踩着高跟鞋向两人的方向走去。
此时,那个圆滑的男人还在卖力的说着,说的吐沫横飞的。“你可要仔细的看好了,我这可是元代末年的青花,市价至少在二百万以上,既有收藏价值,又有上升的空间。如果不是我家里有病人急等着用钱,打死我也不会卖的。”
聂东晟的大嫂是个半吊子,对古董并不是太在行,被对方一忽悠,就有些心动了,“你打算卖多少钱?”
“一口价,一百二十万,一分钱也不能少。”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