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顾一念一点也不关心,反正还礼是聂东晟自己的事情。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存折,上面的数字有些惊人,光后面的零,顾一念就数了半天。
果然,聂家办一场婚礼,可不仅仅是婚礼那么简单。
“不错。”顾一念笑的很满意,把存在收进了自己的梳妆盒里。
聂东晟对钱一向看的很轻,一念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去卸妆吧,然后睡觉,时间不早了。”他说。
顾一念点了点头,从凌晨就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她的确是累的不轻。眼皮沉的都要睁不开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因为穿旗袍,头上的簪花都是复古的样式,纯金的饰品很有分量,压得她痛,现在摘下来,总算是解脱了。
卸完了妆,顾一念刚打算去洗澡,聂东晟就从身后缠了上来。
“你干嘛,别闹了!”顾一念有些不满的拍他的手。“你不是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吗。”
“嗯,是不早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睡觉’。”聂东晟的唇贴在她耳侧,低哑的嗓音,爱昧极了。
‘睡觉’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明显带着不一样的含义。
“不要,好累。”顾一念挣扎着不肯配合。
聂东晟扳过她的身体,并不急迫,而是认真的看着她。那双幽深明亮的眸子,好像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顾一念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勾走了,拒绝的话居然再也说不出口。
“一念,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说。
这意思已经表达的再明显不过了,不洞房,算什么新婚。
顾一念也觉得此刻拒绝他的求欢似乎真的有些不尽人意。她柔软的红唇微翘着,抬起脚尖,主动地吻上他微有些凉意的薄唇。
四片薄唇相贴合在一起,聂东晟扬起唇角,溢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得到了顾一念的默许后,他很快便反客为主,吻着她,修长的指解着她身上的衣扣。
顾一念穿的是旗袍,胸口的盘扣有些繁琐,并不是特别好解。聂东晟解了半天没弄开,便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用力一扯,只听胸口的衣料出嘎吱一声脆响,随即散开。
顾一念有些肉疼,这身旗袍挺贵的。
但她根本无暇多想,聂东晟的长指已经轻车熟路的窜入她衣襟内,两个人很快肌肤相亲。
一场鱼水之欢,不算激烈,聂东晟无论在哪方面自控能力都比较不错,他对待顾一念的时候,多数都是温柔如水的。
结束后,顾一念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的披散着,额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浓密的长睫毛遮挡住瞳眸,微微的扇动着,像极了蝴蝶的羽翼。
聂东晟靠坐在床头,长指有意无意的绕着她的丝。
“别闹。”顾一念推开他的手,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又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她原本安安静静的躺着,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聂东晟敛眸看向她,温润的询问。
顾一念原本是很困的,又困又累。但欢暧后,却反而毫无睡意了。
她仰头看向聂东晟,唇角弯弯的弧度,笑容很温暖。“今天阿惟喊我妈妈了。”
典礼结束后,她和聂东晟在贵宾区敬酒,阿惟被聂四抱着坐在贵宾桌旁,他像平时一样喊顾一念姐姐,却被聂四纠正道:姐姐嫁给了爸爸,以后就是你妈妈了。阿惟要喊妈妈,她才会更喜欢你。
阿惟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妈妈。”
当时,顾一念手中的被子险些没拿稳。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肯定会把阿惟搂进怀里,然后,大哭一场。
“你本来就是他妈妈。”聂东晟对此并不以为意。
顾一念却突然很想孩子,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要给白薇的公寓去电话。却被聂东晟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