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所谓的打败,真实情况却不是真的打败,在这江湖中,本就没有人能破剑二十三。
这时不虚话了,单掌立于胸前,手中的佛珠嗤一声散落,滴溜溜滚得满地都是。“云乘风,不想你竟嗜杀如斯,今日就让不虚来替天行道,给满地的尸体一个法……”
云乘风转眼瞧着剑晨,看见他躲闪的目光,又记起亲卫先前汇报的消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亲卫曾看见破军狠揍剑晨,云乘风已然确定,此时的剑晨,十有**已被破军控制。
嘴角一翘,眼中掠过一丝杀意,让的剑晨微微转头,同时他抬掌叫道:“不虚大师,你怎就断定是我杀了这些人!”他并非害怕,而是无妄之灾绝对不能去接受,更何况他面前站着的是武林神话无名。
不虚正要出手,无名已经抬掌止住:“等等,让他把话完!”无名亦已看出云乘风不似谎。
云乘风道:“镇中还有目击者,不虚大师但可寻一人来问问……”
不虚转身飞去,已窜入一处屋舍,问过了一名闭门不出的货行老板。他再次飞出之时,在无名的耳边轻声道:“无名兄,那人,杀人的乃是手持一刀一剑的恶汉!年貌也和云乘风不符!”
云乘风自也听见了他的话,立即开口叫道:“我未入镇之时,镇上就是满地血腥。我曾派人打探过,乃是一个名叫破军的人所为,此人武功高强,我也不敢追击于他。似乎他已经赶往山上的灵隐寺去了。”
“破军?他不是失踪多年了吗?而且他也不是用一刀一剑的人?”无名心里嘀咕着,转头看向剑晨。
剑晨目色坚决,狠狠咬定:“师傅,你不要听他乱,就是云乘风杀了这些人。”
无名犹豫了,不虚却在这时心中微急,若真有这么一个人上了灵隐寺,那寺中和尚且不是危机丛丛。灵隐寺是他出家之所,绝不容许出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无名兄,我欲先回寺中一探究竟。”
无名微微头,因为就在刚才,他从剑晨的眼中看见了异样的神色。剑晨自随他长大,对方的任何异样,都难逃他的眼睛,难道剑晨真的出了问题?
无名道:“我也随你前去。”
剑晨冷望云乘风一眼,转而道:“师傅,我陪你前去。”
三人离开,笼罩在镇上空的剑意一息消散。云乘风松了一口气,待得三人的身影消失时,他把握刀的手松了松,才发现手心已腻满了细汗。
同时,他的心中一股倔强之意涌起。“天剑之威果然非同凡响,不过我云乘风绝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无名,总有一天,我必会武功大成,窥天刀之境。到时,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天剑之境厉害,还是我的天刀之境厉害。”
破军任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想通过剑晨挑拨二人的毒计,便被云乘风轻易化解了。
而此时,上山的路上,破军的另一条毒计还是成功了。
日头高照,炎烈无比。
剑晨伸手摸着贴身的水囊,这是被下了血绝之毒的水囊,挣扎了好久,他还是取出水囊递了过去:“师傅,你喝水!”
无名看着徒弟,贴心温顺,方才对他的一疑惑消失无踪,接过水袋喝了几口。复又丢给不虚道:“不虚兄,想来若真是破军,一会必有一场大战,解解渴吧!”
不虚接下喝了,再把水囊丢给剑晨,剑晨看着水囊,一颗心真正的沉入谷底。然而既然已经做了,后悔已经无用,他只能祈祷,破军不要杀了师傅。
亲卫们问着:“帮主,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回去了吗?”
云乘风道:“继续去酒楼等着,再去三十人,远远看好灵隐寺,随时向我汇报情况。”他似乎已预示到了要发生什么事情。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有无名这等爱管闲事的人在江湖中,终是不利他成就帝业,那就让他坐收渔人之利吧!或许还能凭此把无名收入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