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行为。”戈登站起身愤怒的揪着阿尔卡沙的衣领,扬起拳头想要向着对方的脸来一拳,却被阿尔卡沙一手抓住的手腕。
“别天真了,这些人可不受战俘协议的保护,事实上我们一样也不受到日内瓦公约保护。”阿尔卡沙手指指向戈登背后的尸体,冷声说道,“你在拯救他,那你知道这人临死前想干什么吗?”
戈登回过头,看见身后的尸体临死前已经将手指摸索到卡拉什尼科夫步枪的扳机上,恐怕阿尔卡沙再迟疑一点现,戈登就要跟他们一样永远的躺在这片土地上了。
阿尔卡沙在戈登迟疑的片刻,一把甩开戈登的手,反而拎起他的衣领,托着戈登往山谷另一边走去,边走还边说,“你不是想看到真相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路的尽头隐约能看见一个大坑,还没靠近就有一股浓烈的死尸腐臭的è dào ,戈登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等到他真正来到坑边的时候,眼前见到的景象让他弯腰呕吐了起来。
这是一个堆积满尸体的乱葬坑,里面不但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个月大小的婴儿。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很多已经呈现出高度腐烂的模样,成片的苍蝇黑压压的蔓延在尸体上面,白色的蛆虫不停的蠕动着,啃食那些腐肉。
“这些都是他们在几个月前抓到矿场上的人。”面对令人作呕的场景,阿尔卡沙却表现的出奇的冷静,他甚至点燃香烟后才向戈登介绍死者的由来,“他们将可怜的女人折磨够了之后,把她们和没用的婴儿直接拉到这个地方开枪射杀,至于那些男的,一般都是患了重病或者过劳而死的人,直接丢在这里用土填满省事的多,反正他们拥有源源不断的奴隶,不在乎几个人的性命。”
“而负责处决难民的刽子手就是那些儿童兵,现在你还觉得那些未成年的畜生可怜吗?非洲没有圣母,因为他们都死光了。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西方世界才会有圣母这种玩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袋粮食去杀人,也不愿意去了解他们的利益高层才是这些灾难的幕后推手,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混乱的国家重新建立秩序。你杀死的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这场内战中可怜又可恨的牺牲品而已。”
阿尔卡沙讲到这里,戈登已经不再说话了,他慢慢的蹲在地上,思绪有些紊乱,这么多年接受的共产主义教育好像在这一瞬间崩溃,砸向敌人的苏维埃铁拳在这一刻好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说到圣母,前几天一个呼吁用爱与和平解决争端的和平组织成员在乘坐直升机经过反对派控制领域上空的时候被他们用rpg给射了下来,据说全部成员罹难,死后还被剥光了衣服挂在一棵树上,呵呵,真讽刺。所以你觉得用宽容与仁慈对待敌人,有用吗?”
故事说到这里,阿尔卡沙手中的烟也快燃尽了,他将剩余灰末的烟头丢进了大坑里,拍了拍蹲在地上的戈登的肩膀,宽慰道,“还记得我跟你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吗?ta,thssafrca。思考的方式转变一下吧,这个充斥着暴力的地方不需要狗屁的选票民主,否则就是现在的内战下场。他们只愿意听从武器最多,人数最多的军阀领袖,只要有一位铁腕人物的存在,莫桑比克就不会倒下。”
把头埋进胳膊里的戈登沉默很久的戈登抬起头,把手伸向阿尔卡沙,对方心领神会的抓住他的手,拉起戈登。
戈登最后瞥了一眼那些尸体,有些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把剩下的抵抗运动成员一起处决了吧。”
阿尔卡沙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递给戈登,笑着说道,“乐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