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破刀道:“此处非言谈之地,请进房里详叙。”
何太冲吩咐三位弟子将死的几位扛到一处埋掉,屠破刀砍伤的三人,其中一人伤势较轻,另两位一个膀臂骨肉尽落,另个左腕截断,后背脊骨暴露,令人见之悚怖。众弟子为受伤的几位敷药裹伤,何太冲心中悲痛,唯碍于厉之华的面子,无法作。否则,真恨不得将命置之就地,同屠、邬二人拼命,暗怒他俩也忒狠毒残忍。众些弟子虽也暗自恼恨,但又不好说出,一则碍于厉之华,二则若非屠破刀两人混乱参战,别说伤亡几个同门,昆仑一派就此泯却,也是断然难免之事。
厉之华也是暗怨他俩出手太多残忍,无奈二人初始不明敌我,也难尽怪。
四人各携几人先飞身从窗口入房,昆仑派十几名弟子大多均受些伤,腾跃不便。何太冲欲下楼重施此法。厉之华道:“何兄不必费时,让我将诸位兄弟接来。”当下运起“吸山引海功法”,双掌向楼下猛一挥带,一股强大的吸力出,“呼”地一下,五名弟子登被鱼贯吸至。这几名弟子突被吸起,吓得大惊失色,在空中极力挣扎大叫。
五人尽入房内,厉之华双掌轻轻微旋,缓将功力收回,几人见他露出这等神奇功法,直惊得瞠目结舌,骇然无语。
众些昆仑弟子更将骇异,原先那五人只道是遇了妖魔,被其摄去,故吓得魂飞魄散,没命大叫,这一见是厉之华在施展功法,莫不挠舌难下,羞不能禁,暗骇道:“此人称之武神,果然名不虚传。”何太冲则心想:“起初他从远处以一枚枯叶击落那人的长剑,当今武林,能为的唯三两者,何况那人又算是一流的好手,人家既称武神,确有盖世神技。”
此刻厉之华反有些不好意思,向那五名弟子微xào道:“五位受惊了,还望见谅。”
何太冲道:“还不快拜谢你们的厉师叔。”众弟子忙地躬身拜谢。
厉之华听何太冲让他们称己为师叔,大为羞窘,慌忙还礼道:“千万不可,千万不可。何掌门言重了,在下年轻无德,怎敢自居,弟兄相称最宜。”
何太冲道:“厉兄弟说哪里话来公孙前辈乃一代武林耆宿,德高望重,较家师岁数还长,你虽年轻,但以辈分来言,众小徒自是晚辈无,此乃伦之理也。”
屠破刀笑道:“均系江湖武粗,哪那么多绳墨庸规,俱是兄弟哈哈,哈哈”突见邬宽抿嘴在笑,瞪眼骂道:“他娘的,你笑个什么老子说的可不包括你”邬宽搭拉着脸道:“你怎老是骂人”屠破刀“呸”地一声骂道:“老子骂你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能如何我”厉之华忙笑劝道:“四哥也太倚老卖老,邬兄虽说比你辈晚,但他也是”屠破刀急声说道:“你放你胡说,长辈训晚辈不属常情”
其他几人听了想笑,适才明白他俩辈分有殊。何太冲道:“屠兄莫吵,别惊扰其他客人。”屠破刀道:“哪有其他客人,这店内住的大多是我庄中的兄弟爷们。”
众人大讶。厉之华已料到其中,故又问道:“四哥带许多人至此何为”
屠破刀闻问一愣,邬宽又咳了两声,何太冲一瞧他俩神态,知其必有内故,想是不愿说出,辄道:“三位慢谈,我先去另房查看一下众徒的伤势,咱们待会再聊。”
厉之华道:“俱非外人,何掌门无需客套。”何太冲微微一笑,向众弟子一挥手,示意退下。
众弟子去后,屠破刀瞧了邬宽一眼,突向厉之华捶胸顿足道:“厉兄弟,我我哥几个对不起你,那奸贼待我擒得他时,非将之碎尸万段不可”说着,竟气得流下泪来。又恨道:“唉瞒也瞒不了,愚兄愿受惩受罚,我其实也无颜面见你,更不知如何处之。一连几日烦怒,否则我俩怎会乱去伤人。”邬宽此时亦低头不语。
厉之华心中感动,说道:“小弟太对不起你和屠大哥等人,让你们为难,每常想起,心里愧歉难安,小弟于此先代我皮大哥和胡兄弟向你谢罪。”
屠破刀仍有余怒道:“还谢什么罪,那位皮不愚也太鲁莽,吃了几碗酒便口出狂言,他说只与胡玉二人便可轻松将几万义军打得稀烂,没料他竟真的不顾诸情,一掌将李金击毙,死得可怜惨极。我若不瞧你厉兄弟的份上,倒想与他拼上几招,他虽是武功高强,咱非其对,但我屠某却不怕李金虽反朝廷,可也是义勇之举,何况都与我们有些交情,你皮不愚和胡玉等人就能狠心痛下毒手唉,一身好本领不去劫富济贫,却下贱地效命于庸廷来自相残杀,为啥不去攻打番邦魔教这等乏智不义之人,你和他们还结什么金兰之交这倒妙,连你也随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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