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剧颤,知道这两招乃惨绝之极的刑惩,倒不如一刀砍死或一掌击毙痛快。
焦荣柏抹了抹脸上惊汗,说道:“在下小的不敢言隐,一切均非在下主谋。三年前我曾向那位胡少侠说知,本打算退出江湖,可他们说劫难在即,严鸣山之子欲回中原报仇,所以我们联成一派,名叫新五会,以求自保。前段日子他弟兄俩说时脸朝着风潇探知严鸣山之子严龙从吐蕃回国报仇,三年之间得剑术高人达扪图嫡传,剑法已是天xà无敌。当初小的几人年轻气盛,总想在江湖上混番名堂,以致失足铸恨,追悔莫及,对不起严家将门之后,现在悔之已迟”
严龙眦睚骂道:“无耻凶贼,此时还想假慈悲梦想保命,当年我全家几十口命丧你们之手,为啥不想到今日冥冥之间,终有报数,我虽未将那几个狗贼凌迟处死,但他们还同样有家人和门下弟子,他们的狗命都操在本少爷之手”
二人心想这仇家之子就在近前,自己说得再慈悲,再忏悔,亦是没用。焦荣柏咳了两声道:“前几日我们几人路过屠门山庄,有幸拜见武神尊下和屠庄主几位英豪,曾于一起把酒论谈,指点江湖,在下万幸莫如当时一幸,武神和几位庄主”
屠破刀急忙喝道:“去你奶奶的谁同你们这些狗贼把盏共杯你们也配同我们一起指点江湖尔等乃江湖无赖、不逞伧徒,想去骗场酒喝,不意碰到我们几人,当时老子身为主人,不好意思轰赶,实是万辱莫如当时一辱早瞧出你等非良者之辈。他娘的,老子几个一身清誉,尽被尔等玷污,再口出此言,四爷立即拆了你这条老狗”
厉之华亦冷声道:“厉某当时还不知你们竟是这种不值一齿的败类。否则,早应及时除去。”
焦荣柏脸色羞紫,愣了一会又喘续道:“能否给我一碗酒喝,小人感激不尽。”
屠破刀骂道:“给你尿喝”胡玉突喜道:“对极应给他二人一碗尿喝,再喂些粪便,这叫黄金宴和回口汤,焦臭法师还记得你那碗臭豆腐和风氏二鬼的佳酿吧哈”笑声未尽,突地掩口,登羞得无容。屠破刀和皮不愚也跟着大笑,见他突笑声,也立时始悟到朱淑真四位,于她们跟前言出粗俗之调,实为不雅。
朱淑真和楚楚羞得面红眉蹙,阮金凤和小红不禁格格去笑。
皮不愚骂道:“本将军和这几位大英侠还暂没酒喝,你这匹夫就敢先饮为快”
焦荣柏道:“小的身子冰冷,喝碗酒散散寒,也免得言谈哆嗦,累各位清耳,并非小人得寸进尺,我等已成俎板之肉,难道诸位还对几个快死之人悭吝一碗水酒么”
厉之华道:“给他们每人倒一碗酒喝。”当下有几个宋兵到临营要了两酝酒,均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
焦荣柏把酒几口喝完,谢道:“厉大侠不枉武神一誉,小人死难忘记阁下今日盛情,冲你的尊面,在下无有不谈。否则,反正横竖一死,生不能做人杰,死也求称鬼雄,落个不出卖朋友的洁身之魂,也好去酆都报到。既在武神恩恤下,在下小人或脓胞就做到底了。再给焦某来碗酒”
厉之华忍怒道:“少罗唆,不然我可要对你不客气。”
焦荣柏捧起酒酝,自倒一碗道:“武神休怒,小人不敢。三年前在黄山,胡少侠曾问我有没杀过他的师兄肖雨震,我不久才知一切,他娘的孙须同倒有邪招,这狗贼让老子几个上了不少当。唉,不料死也死在他圈里,可惜这老儿前些日子见阎王爷去了,否则严少侠不去寻他报仇,我焦荣柏和其他弟兄也要找他算帐让我爱女没几天就成了寡妇,这又跟着丧命,又让我和其他门下弟子都几乎死亡殆尽,唯剩我等八九个,还要等严少侠试剑。唉,真他娘的呜呼哀哉”
众人听他东一句、西一言,竟难使人听得明白,但听说孙须同已死,胡玉不由惊愣,想起伍杵山前几天曾说邱得仇去一个朋友处吊孝,想必死的就是孙须同,伍杵山和焦荣柏所言非假。于是向严龙道:“死的那位孙须同也是严兄的仇人。”严龙向焦荣柏切齿问道:“那个孙须同究jng怎么死的”
焦荣柏咕咚几口把酒喝干,酒意一顶,惧意渐淡,言谈亦较刚才流畅洪亮许多。当下嘿嘿一笑道:“人生一世,生老病死,祸福凶灾,谁也难免。这老儿渐近古稀残年,死又有啥稀奇,反正谈不上夭折或中殂,听说是久惧积疾,饮鸩返西。究jng如何死去,我又不曾亲睹,这也算他自食其果。唉树倒猢狲散,什么英雄奸雄,尽归尘土才是真。哈哈哈哈严少侠既想报仇,那就请便,新五会就这几条残命,不过还掺有三四位太行山的弟兄陪衬,在下死的也不算屈。”
严龙愤恨道:“杀你们这几个就能抵过我全家几十口你想得亦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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