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居然还记仇着呢。
而金元宝更是忍不住背脊发寒,心里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传出这个传闻的罪魁祸首是他,夏初一会用怎样的方法报复他。
夏初一见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也没在乎,用袖子将脸上的果浆擦掉,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一会儿是谁先过来。”
“谁过来不都是一样么?反正结果都已经摆在这里了。”金元宝见夏初一那还残留着果浆的花猫似的脸,顿时起身朝外走,去给夏初一打一盆清水进来。
夏初一听着这话点了点头,半躺在榻上,以方便有人来好装死。
元宝说的没错,现在谁来都一样了。反正轩辕绿真伤她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她伤势之严重甚至没气息了,元晨峰那个小炼药师也是能够证明的。
不动轩辕绿真一根汗毛,她却可以有无数方法让那个傲慢无礼的五公主在帝师学院混不下去。
刚刚风洛让那小炼药师去叫叶钧卿过来,自然也不会怕他看出什么来的。
因为隐匿气息的隐息丸就是他叶大导师的东西,他要真揭发了她,她还反诬赖他是同伙呢。
这一次还多亏她家二师父那天塞给她的那个储物袋了,里面当真什么丹药都有,看到隐息丸的时候她几乎毫不费力地便想到了这个计划。
最后大不了让叶钧卿给她治治,然后她来个起死回生,他叶大导师还博得一个妙手回春的名头呢。
但是五公主,堂堂的金枝玉叶,差点把院长的嫡系弟子害死,这个罪名,足够她连灵师试炼大赛都参加不了了吧。
金元宝拧干了帕子,替夏初一将脸上的果浆擦拭掉,还替她脱了外衣,免得一会儿露出破绽。
见她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顿时叹气:“初一,你有时候真任性。”
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虽然带着些许的埋怨,但是更多的却是寵溺。明明知道她在做什么,却阻止不了她,反倒是尽一切地帮助她。
连自己都疯了吗?
夏初一听着这话也没反驳,弯着两弯月牙,笑眯眯地道:“人不任性枉少年呀。”
“这什么歪理。”金元宝怒极反笑,将帕子扔在铜盆里,端着一盆血红的水又走出去了。
一直在一旁抱着双臂静默不语的风洛就像是一个静止的装饰一般,如果没有那万年寒冰一般的气息渗出,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吧。
夏初一抬头望他,脸上笑意不减:“我没想到你会帮我呢。”
“我走了。”风洛没有接过夏初一的话,反倒是冷冰冰地抛下三个字,而后迅速地朝着窗户掠身离去。
夏初一刚想开口说话,眼前就没有了人影,下一秒却听着外面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忍不住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风洛了。
这别扭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想见人。
正想着,门外的脚步已经清晰起来,明显已经进了屋子。
那脚步很轻,却能够清楚听见。她觉察到了来人的气息,也知道以他的能力,悄然无声的进来是完全有可能的。特意地弄出一点声响,倒是像提醒她有人来了似的。
不过再躺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看向那英锐挺拔的身影,勾起一边唇角魅惑无声地笑:“不去安慰你的未婚妻和小姨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们有没有事这得取决你有没事,我自然得先过来看看你了。”秦曜轩也是无声地笑了,毫不客气地走过来坐在了夏初一的榻边,低头凑过去看着她。
夏初一伸手抵着秦曜轩的胸膛,眉梢微微上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因为你根本就没打算瞒任何人,甚至包括三公主五公主,你都巴不得让她们知道是你特意要陷害她们的,对吗?”
秦曜轩和夏初一挨得很近,近得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他想要看清楚夏初一眼中的情绪,可是只看到一抹促狭的笑意,而后别无其他。
他顿时无奈地一耸肩:“像是炫耀似的,告诉她们,你就是要陷害她们,可是她们却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种看着她们无力挣扎的感觉,心里很爽吧?”
“嗯哼。”夏初一听着秦曜轩的话,并没有反对。
秦曜轩顿时觉得太阳穴有些跳得厉害,好半天才道:“你真是个小恶魔。”
夏初一听着这话有些不满地撇嘴道:“可是有人对我说,我是个善良的好人呢。”
秦曜轩一愣,而后笑道:“那他一定不了解你。”
夏初一顿时敛了表情,无比认真地道:“不,他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有之一。”